下哭着跑去找长公主。偏当时除了皇后和长公主,还有不少妃嫔在场,陪着安澜的两名宫女便把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且直指那说话之人乃是徐妃宫中的。”
“好像没那么简单?”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两人不约而同问。
“事情便闹大了。徐妃打入冷宫,不久自尽,皇长子早早封王就蕃,徐妃的另一个女儿,失母失宠,虽有公主之名,过的比宫女都好不了多少。
经此一事,长公主更减少了外出,几乎可说是足不出户。安澜还是个孩子,如何受得了这圈禁一般的苦闷,性子益发顽劣,上树爬墙,下水摸鱼,越是不许的越是要尝试,让长公主十分头痛。直到慧云师太来访,二人便合计出一个办法。
慧云师太本是官宦人家,与长公主曾是旧识,家道中落,她又潜心向佛,便干脆出了家。师太猜想安澜公主孩子心性,这样拘在府中不如放出去,看看世间浮沉,见见民间疾苦,或许便懂事了。长公主给说动了,安澜公主一听可以出去,自然也愿意。所以便跟着师太走了。”
“这一走就到现在?”陈崇问。
魏梁点头:“是啊,现在都没回去。”
“长公主便这么放心,两个女人孤身上路,安全吗?”
“这个不清楚,应该也会派人跟着保护吧,谁知道呢?”
两人沉思,魏梁的话,若是回去细打听,应该是能寻到痕迹的,不可能完全是假,也不一定全是真的。
“好了,说完了,你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魏梁赶人。
“好,好,这就走。”两人站起来告辞,陈崇不忘拿起两块烤好的干粮:“多谢戚副将。”
二人回到自己的营地,却发现火堆上多了两只皮色刚刚发黄的兔子,大概刚烤了没多久,还没有味道散发出来。
“不错啊,谁做的?回去还你只羊。”
唐德笑道:“兄弟们打的,将军辛苦,便送过来了。”
李征坐下拿木棍捅捅火堆:“烤好了,给魏校尉和拉勿黎拿去吧。”
陈崇和唐德当即泄了气,又不好意思出言反对,脑袋也耷拉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危险和意外。
魏梁叫了蒙哥去找李征等人,几人围坐一圈。风从北方吹过来,透过铠甲简直吹到骨头缝里,透心的凉。不过几天的路程,冬天仿佛提前到了。幸好大家都有准备,带了些冬衣,但行路途中出了一身汗,下马休息一会儿便全身冷嗖嗖的,个个凑近火堆,想要把自己烤干。
魏梁一下马便裹了条大氅,倒还不十分冷,坐在火堆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他们哆嗦。“据蒙哥所说,再有三日便能到北原了。”
陈崇缩着脖子:“嗯,他们也快该动手了吧。”
魏梁笑:“呦,你们也发现啦?”
两军汇合之后,他们便不止一次发现,远处有人远远的吊着。一来急于赶路顾不上,二来这些小虾米很难收拾干净,干脆置之不理。在到达北原之前,昆比拉达定会有最后一击等着他们,那才是他们要面对的。
陈崇敷衍一笑:“对呀,对呀,我们也发现了。魏校尉您打算怎么办啊?”
魏梁看向蒙哥:“你说。”
蒙哥不知道魏梁有什么计划,只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大概再有一天的路程,会有条河,叫敦克撒河,河水不深,大概能没过马肚子,但是水很凉,河面有几丈宽。若直接趟过去,马会很难受,人估计也会弄湿衣服。”
“不能绕过去吗?”魏梁问。
“嗯?”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