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住口!”周越回头斥责,又满含歉意对韦经道:“这位大人,您别跟他一般计较。本来我们是不担心的,可是今日审案,为何没有人通知我们听审,我们公主金枝玉叶,女孩子家难免胆小怯懦,若被人吓一吓说错了什么话,判错了案子,岂不是又一桩冤假错案?”
胆小怯懦?韦经瞪着眼睛,你梁人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果然了得。那也算怯懦,若嚣张起来又该是何光景?“公主举止大方得体,将军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这个我自然知道。周越心里想着,嘴上却道:“我们公主本是受害者,无端被当成嫌犯也就算了,贵国与我国交好,我们相信贵国必会还公主一个公道。可今日审案,我们不知情,卫国公一家连同方家却到场,贵国这件事实在有欠思量,我不得不担心我们公主会不会被欺凌。今日之举实属无奈,望大人见谅。”
韦经见他态度不错,心里想着大梁太子很快就到了,到时候就不是他这个层次的人能插手的了,但若得罪了眼前这位,随便在人家太子面前露点口风,为了两国邦交,皇上若拿什么人顶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所以还是不能得罪。便拱手说道:“将军所言有理,但下官职权有限,下官愿为将军进宫面圣分说,一切但凭圣裁。”
周越忙谢道:“多谢大人。下官亦可保证,大人回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
韦经再拜辞行,这便朝着皇宫方向去了。高岸道:“这老匹夫靠得住吗?”
周越道:“管他呢,只要我们守着这大理寺,陈家和方家的人就动不了手脚。太子一到,他们还敢不放人!”高岸一想,大梁太子萧安庆,听说是一位尚无好战的人物。应该不会在大周面前低头吧。
梁军包围了大理寺,因韦经已经出面调停过一次,且近千人并无过激举动,所以负责城内治安的步军司巡防营只是站在不远处观望,不曾出面驱赶,以免激化矛盾,造成两国邦交大事。另有部分殿前侍卫司侍卫在城内巡查,以免发生更多动乱。
周帝已经知道了梁使袁解请见的事,只是他不愿见他。不用见也知道他所图何事,可他已经决定了,安澜不能放。皇帝大都疑心重他也不例外。那日的情形,他看在眼中,后来反复多次思量,从中发现不少一点。但最可疑的人仍然是萧安澜。
他不是怀疑她杀了陈崇,而是怀疑她知道凶手是谁,但是不说!
那么她要袒护的人是谁呢,她宁愿被怀疑,宁愿住牢房也要保全的人,会是谁呢?
她所亲近的人,萧安乐,不对,她们自幼不合,他早使人调查的清清楚楚,萧安澜跟梁帝的所有子女关系都紧张。还有什么人,两个梁使,当时都没离开过大殿,纪涵,不可能做这事,也没离开过,还有谁呢?
皇上左思右想,安澜这个人,不像是伟大的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人。她要包庇此人必然有更大的图谋。为了什么呢?想不出来,只有先把她扣在手中。
所以,梁使就在宫门外站着吧。
梁军包围大理寺,韦经面圣。不见。让人盯着,只要不发生冲突,就让他们呆着吧。人是不会放的。
韦经跟袁解一样被挡在门外,走又不好走,只好一起站在门外等着。近千梁军围着大理寺,只是围着,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人也不进去,就这么僵持着,天色慢慢安了下来。
此时,却有一只兵马,不知受了何人调遣,骑着马冲进城中,直奔大理寺而去。
周越等人都下了马,大理寺里门的人有些着急,开始交涉。要求他们放一部分人回家,高岸正要提条件进去探望安澜。不想马蹄阵阵,大批兵马赶到。梁军忙上马戒备。只见从一边驶来一队骑兵,为首之人大喊:“大胆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