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雅眼泪流的更凶,不肯松手,绰答不得不用两只手去拉她。莫里也叫着:“母亲,你放心,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你放我去吧!”
哈雅的力气终究敌不过丈夫和儿子,看着儿子细瘦的手臂从手中挣脱,哈雅“啊”的一声哭了出来。莫里已经一边跑着一边穿好了袍子,跑向安澜的帐篷。
安澜早被惊醒了,她本来浅眠,身处这地方,睡觉从来穿着衣服,只要坐起来就能迎接来客。两人拿着火把上前,一左一右站在门口,掀起帘子,一人打着火把率先进去,然后又是几人。后面还有几个在外面,因为这帐篷太小,根本容不下这么多人。
貌似领头的一人带着头盔,站定,扫视一眼,抬手脱下头盔,看着安澜:“可还记得我?”声音里没有仇恨,倒像是有些怀念。
他这么一说,安澜不禁多往他脸上瞟了几眼,还真有些眼熟,仔细想了想:“你是,拉勿黎身边的亨达?”
“正是,您还记得我!”语气中竟有些激动,让身边跟随的众人不禁疑惑起来,更加仔细的打量眼前这个不起眼,不,是落魄的女人。他们跟着可敦身边最受信任的亨达将军出来,原以为是办什么重要的大事,原来不过是接一个人,还是一个看上去不怎么样的人。
此时,外面传来杂乱的喊声,一个孩子愤怒的喊着:“你们是谁,放我进去!”亨达看向安澜,安澜心头一热,说道:“我徒弟,放他进来吧。”亨达回头喊道:“放他进来。”
莫里从十来个人的缝隙里挤进来,跌跌撞撞跑到安澜身边:“师父,您没事吧,我来了!”说完挺胸站在安澜面前,怒视比他高一大截的亨达。
亨达笑了。安澜一手把莫里拨到一边:“别紧张,没事,过来坐我旁边。”又对亨达道:“我这里简陋,没地方让你坐了,见谅。”
亨达一低头:“您客气了。”
莫里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这么有礼貌,难道不是来抓师父的?迟疑着照安澜吩咐的,坐过去。
莫里能在情况不明的状况下跑过来,多少让安澜得意了一把,自己看人这眼光还不赖嘛。喜色不禁浮上脸颊。
“有状况了吗?”安澜问亨达。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不然他们这么多人半夜过来干什么,散步?
“有人在这附近看到了拉泽,并且认出他曾经是可敦的心腹之一,所以这个地方不能待了。可敦让我过来接您过去,此时,她也需要您的帮助,希望您能不计前嫌,再帮我们一把。”
亨达的语气恭谨有加,仿佛面对的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更是提到可敦,难道这个邋遢的女人,还需要可敦以礼相待吗?
莫里惊奇的张大了嘴巴,原来不是敌人,可是他说到的可敦,是大汗的妻子吗?那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师父居然认识,师父到底是谁啊!
面对今非昔比却更加恭谨的亨达,安澜微笑着:“相识一场,按理你的面子我是该给的,可是她太不懂事了。这样吧,你去告诉她,送神容易请神难,想让我出手,叫她自己过来。我这人别的没有,就是爱记仇,针眼大的仇也记。她敢暗算我,就该想到后果。”
亨达面露难色:“可敦她的心智自然是远不如您,看不了您这般长远。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她一般计较。”
身为可敦身边最信赖倚重的人,他居然贬低主子也要抬高安澜,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旁观者都蒙了,尤其是莫里,张着的嘴就没合上。
安澜扭头给莫里整理仓促穿上的袍子,带子系成了死结,衣领是歪的。莫里虽然惊愕倒也没拒绝。
亨达只好再说:“可敦现在很艰难,大殿下已经与我们反目,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