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琛静静的听着,慢慢的咀嚼饭菜,咽下去了,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也对,这样下去不行。”
儿子这话,让徐婉眼睛一亮:“考虑好要摆婚宴了是吗?”
“是比摆婚宴还要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情?”
“要个名分。”
“……”
徐婉反应过来,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打算指望他们了。
照这样下去,她何时能抱孙呢?
她想了想,说:“我明天刚好有空,你陪我去亲家那边。”
席琛夹菜的动作一顿,他点了下头,没有拒绝。
拖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见一面了。
……
病房。
下了班,沈睿程照常提着水果去探望杨文兰。
如今宋娇阳走了,宋元山在牢里,她一个人无依无靠,沈睿程担心她会想不开,经常都会过来看看她。
推开门,洁白的病床上,女人还是保持着那个模样。
头发披散,脸色苍白,双目空洞,似乎到如今都无法相信自己的女儿已故的事实。
他走到床沿旁,将水果放到一旁,护士紧随其后进来了,她看到沈睿程,便同他说起了早晨杨文兰企图轻生的事情。
听完后,沈睿程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震惊,眉头的褶皱也加深。
他以为这么多天了,杨文兰已经在慢慢的尝试从阴影里走出来了,却没想到她的心里还一直都轻生的打算。
护士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杨文兰的身体就出去了。
沈睿程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他看了眼病床上动不动的女人,轻叹:“杨阿姨,你又是何苦呢?”
听见声音,杨文兰侧首看了他一眼,泪水哗哗的就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说:“睿程啊,我住院这么多天骄阳都没来看我,你帮我打电话给她好不好?”
沈睿程蓦地一怔,他抿起薄唇,不知道该怎么跟杨文兰解释这一切。
医生说她,如今精神濒临奔溃,不宜再受打击了。
看着眼前目光呆滞,满脸泪痕的女人,沈睿程就是再恨她们曾经陷害拆散了他和子衿,也狠不下心,做到忽视。
他迟疑:“杨阿姨,骄阳她……”
话没说完,杨文兰已经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沉着脸:“她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男人了?我都跟她说了无数遍了,不要去找他不要去找他,为什么她偏偏就是不听话呢?”
那个男人?
沈睿程困顿,他问:“杨阿姨,什么男人?”
杨文兰目光阴狠,咬牙切齿的说:“就是那个姓周的混蛋啊,你说他当初都已经死了现在还回来干什么?是要破坏我的幸福吗?”
周……周荣生。
沈睿程目光一摄,他陷入了沉思。
宋娇阳的死,该不是真的和周荣生有关吧?
他这么想着,已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句:“杨阿姨,你们最近一次见到他是在什么时候?”
杨文兰精神恍惚,迷茫的问:“他是谁啊?”
“周荣生。”
“啊是他啊!”杨文兰莫名其妙的笑了笑,努力的在想,过会儿,语出惊人:“昨天。”
昨天。
沈睿程的背脊,蓦地一僵。
也就是说,周荣生一直在暗中观察杨文兰,那个男人,他居然能在警方的监控下溜进病房内,
会不会,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那个人的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