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情的嘲笑和奚落。
“我凭什么相信你?”心黎蹙着眉,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你如果真的知道,以前为什么不说?”
阮欣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也可以不信我,但有一个人你肯定认识,林筱,她也是参与者之一,我到现在还奇怪你是怎么得罪她的,让她赔上整个林家也要整死你,连你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心黎的眸动了好几下,散乱的视线始终无法寻找到一个可以凝聚的地方,脑海中除了阮欣然的声音再无其他。
“他也是你的哥哥,你为什么要袖手旁观?”
“在慕家,我只认慕思衍一个弟弟……”阮欣然的声音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清雅。所有的疯狂被尽数挑起,“你不信可以去查呀,去找林筱啊……看看是不是我说的这样。”
以前不说是因为她不知道,直到那天她听到了薄启深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又联想到薄庭深当年的电话,她的思维才逐渐清晰,但这些她不会告诉慕心黎的。
心黎本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明艳的眼眸之中闪着令人窒息的光芒,如同微澜的死水,绝望而孤独。
她跌跌撞撞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面前几乎疯狂的阮欣然。
“你不止嫁给了害死你哥哥的仇人,你还给他生了个孩子,慕心黎,你才是那个最脏的人。”
“你够了。”心黎咬着唇,眸里虽然闪耀着晶亮,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她深呼了一口气,将眼底的氤氲逼了回去,“阮欣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不如我吗?”
阮欣然讥笑着。
“因为你心里的罪恶太多了。”她的额头隐隐凸起了青筋,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沉沉的嗓音之中缠绕着细细密密的颤抖和恐惧。
她一步步的向后退去,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你和薄庭深之间究竟有没有孩子?”
“有。”阮欣然回答的斩钉截铁,“你还真是让你爸爸失望,都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
心黎毫不理会她的讥诮,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不可能,他说你身上有个胎记和我身上的一模一样,可我的明明是纹上去的,如果你们睡过,七年前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阮欣然的眸一滞,瞳孔缩了一下,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他喝醉了……”
心黎咬唇,冷冷的嗤笑了一声,“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骗我。阮欣然,其实你才是活得最可悲的那个人。”
费尽心机,到头来却什么也得不到。
她离开时脊背挺得笔直,却携着淡淡的落寞和不甘。
阮欣然看着她的背影,深呼了一口气,她怎么会骗她呢?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的情景,薄庭深喝得烂醉如泥,她在一旁照顾,他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一整晚他口中喊得都是慕心黎的名字……
……
郊区,薄庭深看着手机蹙眉,一直没信号。
刘冬看着他微微垂了下眸,“薄总,是不是有急事?”
薄庭深看了他一眼,凌冽的目光带着焦灼和不安。
刘冬呡唇,昨天晚上风雪太大,把地处郊区的仓库刮塌了,原本要交付给客户的一批货物被全部砸了进去,无法按时交货,薄氏集团可能面临着巨额的违约金。
严重的是昨晚仓库倒塌砸死了看仓库的工人,今天家属闹上来了。
而且从现场看这不仅仅是场意外事故。
薄庭深一大清早就赶了过来,风尘仆仆的,眉宇之间携着深深的疲惫。
刘冬知道他被家里的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