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彦脱了外套,上床,轻轻挪动她身体,让她枕在自己臂弯。
她像感知一样,往他怀里钻,一会儿又喊玺暮城一会儿喊萧瑾彦,一直哭闹不停。
他能做的只是拥着她,不敢抱得用力,身体轻轻贴着她的,她穿着病服,出了一身汗,润湿了他的衬衫。
直到十点,怀里的人动了下。
他低头,对上她朦胧如月的双瞳。
她不是很清醒,看着他,又闭上眼睛,几秒之后,再次睁开,长而密的睫毛,轻微颤动,漆黑如墨的瞳仁边缘泛着丝丝光亮。
萧瑾彦紧拧的眉宇松缓几分,手触在她颊畔,嗓音温柔,“还好吗?”
墨初鸢望着他,清明的眼睛里逐渐泛起雾气,闪动着水光,蠕动唇瓣说话,声音消弭在充满哈气的呼吸罩里。
她蹙眉,看着他。
萧瑾彦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要说话?”
墨初鸢点了点头。
萧瑾彦看了眼监护仪上的数值,才放心取下呼吸罩,露出她一张茭白的小脸。
他面对她躺下,将她身体往怀里收拢,抬手,将她脸颊的长发拨开,问道,“伤口疼吗?”
她撇了撇嘴,眼睛里的水光攸地落下。
萧瑾彦低头,寻着她唇瓣吻着,“没事了,都过去了。”
墨初鸢唇瓣干裂,被他温热的薄唇滋润,像甘霖低落干涸的沙漠,她微启唇齿,他没有迟疑,舌头钻了进来,轻轻和她相缠。
直到她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缓缓地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轻轻唤道,“笨笨。”
墨初鸢瞬时一僵,瞳孔一颤。
萧瑾彦感觉她身体的僵硬,往后退离一些,与她惊颤的眸子对上,坦然,“我是萧瑾彦。”
墨初鸢眨了眨眼睛,泪水哗的一下流了下来,手指触在他脸上,“暮城......萧老师......”
萧瑾彦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着,“我是在来医院的路上醒来的。”
墨初鸢心尖上最柔软的那块肉像被硬生生割除一般疼,比刀口还疼,她的丈夫再次消失,虽然,她早已做过无数次心理准备,可是,依然撕心裂肺。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萧瑾彦何尝不懂她心思,将她拥进怀里,没有说话。
墨初鸢好一会儿才止了哭声,抬头,望着萧瑾彦,一时不知作何面对,两人一直沉默,最后萧瑾彦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饿吗?”
墨初鸢摇头。
“伤口还疼吗?”他坐起身,掀开她的病服。
墨初鸢下意识一躲,牵动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萧瑾彦按住她肩膀,蹙眉,“笨笨,老实点!我看看。”
一边说一边去解她的衣服。
墨初鸢慌乱道,“我......让护士......”
萧瑾彦手僵住,与她惊措的眸子对上。
“你在躲我?”他一眼将她看穿。
墨初鸢不知道怎么说出此刻自己的感受,躲开他锐利的目光,沉默。
突然,身上一凉,她整个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她阻止已晚。
行动派这点和玺暮城如出一辙。
她悄然转过脸,心里五味陈杂。
萧瑾彦目光落在那一抹小腰上缠的绷带,低头,落下一吻。
墨初鸢浑身一颤,推他。
他任她推,唇从她腰腹一路往上,落在她胸前每一寸肌肤,最后埋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