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得意。
她脸蹭地又红了，赶忙狼狈地翻身逃开：“呸！又想骗我上钩，聂老师，你想得美！”
聂慎远笑得不可自抑，低头用鼻子去蹭她鼻尖，嗓音低哑：“小红帽，这是害怕了？”
苏恩沉默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别怕，配合我就行。”
她眨眨眼睛，小声问：“怎么配合你哦？”
“觉得喜欢就告诉我，像这样。”聂慎远拨开她鬓角的头发，手指开始作乱。
“呀！”苏恩哪见识过这个，浑身颤抖如过电，低叫了一声。
聂慎远拉开一小段距离，垂眸打量她的小模样。
苏恩死活不肯抬头，又长又翘的睫毛像排柔软的小扇子拂过他的嘴唇，一双黑眼珠里透着紧张。
不要脸的大灰狼！
聂慎远看见她红透的小耳垂，嘴角笑意更深。
小狐狸平时张牙舞爪，耀武扬威，被他亲上一口，就立马规规矩矩乖巧了。
他低下头，重新亲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
苏恩心里骂着臭蓅氓，不要脸的衣冠擒兽，却也不甘示弱地勾住他的脖子，学着他的样子回应他。
她仔细尝了尝味道，是一种淡淡的，凉丝丝的甜味，有点像像小时候街上小摊做的麦芽糖。
聂慎远看着她笨拙又粗鲁的模样，并没急于进攻，只用薄唇轻轻摩挲她的额头，才把她的手引到月要间皮帯的位置。
苏恩红着一张脸自己鼓捣一会，结果金属扣子太复杂，她手指上都是汗，怎么也不会。
咬着嘴唇，抬起头巴巴地去看某人，求他自己来。
“没出息。”聂慎远耐性耗尽，对着她的嘴唇轻轻咬了一下，自己三下五除二。
苏恩赶忙别开脸，死命拿手捂住眼睛。
“睁开眼睛。”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他压低声命令。
“不睁。”苏恩拨浪鼓一样摇头，恨不得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枕头里。
“真不睁？”他笑。
苏恩死都不敢看，记忆还留在上一次看到的吓人画面。
聂慎远不再有所顾忌，捉住她两只手不让她乱动，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苏恩点点头，眼珠子转得飞快，在心里给自己做了无数次心里建设，脑子里开始拼命想点其他事来转移注意力。
可是想什么好呢？
苏恩恍恍惚惚的，强迫自己开始背诵《唐诗三百首》。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床前明月光，疑似地上霜……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
那股不适感传来，苏恩控制不住地肩膀哆嗦。
咬住嘴唇，她继续强迫自己回忆明天下午要考试的复习内容：
嗯……颈部淋巴结检查顺序：耳前、耳后、耳下、枕骨下区、颈后三角、颈前三角；心脏4个听诊区位置：二尖瓣区、肺动脉瓣区，然后是主动脉瓣区、主动脉瓣第二听诊区、三尖瓣区……心脏听诊主要内容：心率、心律、正常心音、心音改变、心脏杂音、心包摩擦音……
……
那股不适感越来越剧烈，苏恩实在忍受不住，蹙紧眉叫出声。
聂慎远顿住，一时间进退不得。
“聂老师，你到底好了没有啊？”苏恩眼巴巴看着他，眼泪不争气地一下子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