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猪肝色羽绒服,很臃肿很厚。
她爱漂亮,这种颜色和款式打死她也不会穿。
今天却好像特别怕冷,将衣领裹得紧紧的。
交警询问事发前后经过,她也一五一十回答,声音很轻,有气无力。
平常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今天却像刚生完一场大病,随便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做完笔录,她扶着桌子站起来,踉跄一下。
聂慎远过去扶她,这才注意到她一双手冷得像冰。
“苏恩,你怎么了?”他终于发现她的异常。
中午的阳光从窗外落进来,苏恩很平静地打开他的手。
他不由分说拽住她细细的手腕,重新确定地问了遍,“生病了?”
苏恩不吭声,将手从他掌心里挣脱出。
“苏恩,咱们谈谈。”他不再勉强她,跟上她的脚步。
苏恩埋着脑袋,慢吞吞往门口走,“好啊,你想谈什么?”
聂慎远看着她,“谈以后。”
苏恩抬头看他一眼,看着他的眼神如看一个陌生人,“你觉得我们还会有以后?”
聂慎远:“……”
苏恩盯着他的眼睛,平静问:“聂老师,你觉得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能继续像傻子一样自欺欺人跟你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在你和她见面的现场?我是不是又跟踪你了?没有,真的没有,真的就是天意。”
她低下眼帘,看着地板上两个人的影子,“其实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我们之间问题,其实根本不是秦珂,而是你对我一次次的隐瞒。你说,要是那天被撞死的人是我,你会伤心吗?你会像抱着秦珂那样抱着我吗?”
沉默中,聂慎远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出来看了眼,直接按掉,沉下气对她说:“苏恩,有时候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我不想多作解释。本来,我是打算今天请假去泰国见你。那天之所以见秦珂,是打算跟她了结一些事。灿灿忽然发病,她慌得六神无主,我顺路载她去了医院。事情就这么简单。如果你不能再容忍我和她有一丝一毫的联系,那么,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彻底跟她断绝任何联系。“
他停了停,看着她苍白得发虚的脸色,“我也说过,你想知道的事,只要你回来问我,我就全部告诉你。是你自己忽然冒出来,直接不分青红皂白开车去撞人。苏恩,你知道那一下一旦撞下去的后果么?”
“我知道啊。”苏恩往后躲了躲,笑着回答:“我害得秦珂腿骨骨折,手腕神经受损,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拉大提琴了嘛!听说她儿子也要死了?她现在无亲无故躺在医院里,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可怜?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够,我就是恨这个女人,我恨不得她比现在还凄惨一百倍。现在她只是骨折,我都觉得自己吃亏了。”
聂慎远抿紧唇看着她,不说话。
苏恩扯出一个俏皮又嘚瑟微笑,好像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情,“所以聂老师,你那么正义又博爱,我却这么恶毒又任性,实在没办法继续跟你在一起了。”
聂慎远一贯泰山压顶都不会皱一下眉毛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变化。他深呼吸,“我不想听你说气话。”
“这不是气话。”苏恩收了笑容,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说的绝对不是气话。聂老师,我不要你了,我要离婚。”
我不要你了,这是她的分手宣言。
“苏恩,不要孩子气!”聂慎远终于彻底失态,失声低吼。
苏恩摇摇头,“我不是孩子气,今天我不是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