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话说出口,夏乐瑶的眼睛便一亮,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少年的声音格外的好听,明明只说了几个字,夏乐瑶却觉得如暖阳照耀在身上,十分舒服温暖。
只是,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呢?
夏乐瑶努力的回想了一番却没有结果,便不再去想,却是将少年的名字记在了心上,正好开口,少年院落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公子,该喝药了。”
是这话音,屋子的门便发出了声响,夏乐瑶反应极快,她并不想让其他人见到自己,便朝着依旧靠在枯树下的陈容华说道:“我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你哦。”
说完一个闪身便在墙檐上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刚才的一番话,却让陈容华眼中出现一丝奇异的光彩,看着夏乐瑶离去的墙檐目不转睛。
“公子,外面风大,老奴扶您回去喝药吧。”
“好。”
从屋里出来的是一位年迈的老妇人,身上的衣服也破破旧旧的,不过脸上却闪烁着健康的红晕,比起病弱的陈容华要好上很多。
小心的将陈容华扶进颇为整洁干净的屋子,老妇人便将熬好的汤药递到对方的手里,见陈容华眉间都不皱一下便将碗中的药喝个精光,老妇人真的心疼不已。
守在公子身边已经十二年,老妇人早已将陈容华当做亲生儿一样对待,看着他每日每日受罪,心中便像针扎了一样痛,明明身份尊贵,却在这半大的院子里受尽折磨。
不过她相信,总有一天公子定然会出人头地,离开这如牢笼一般的院子。
想到这里,老妇人眼中充满了慈爱,语气也是颇为欣喜的说:“公子,还有两副药,公子身上的余毒就会彻底清理干净,到时只要按照大夫的方子继续服用治疗心疾的药丸,相信公子的病就快要治好了。”
“有劳张嬷嬷了。”
老妇人的话让陈容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的身子自己是最清楚的了,这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本就是无法根治的,从他记事起便一直服用着药丸,可那些苦涩的药丸也只能缓解他心脏的疼痛,却无法完全治愈。
小心翼翼过了十四年,主屋的那人总是不愿放过他,前前后后对他下了不知多少次毒,大多数都被张嬷嬷不动声色的化解,可一人难敌众手,张嬷嬷总有疏忽的地方,于是他这原本就不大好的身体更是常年被毒药所侵蚀,更加的脆弱。
若是没有张嬷嬷,陈容华知道,就算是他那日死在这院中,怕是也无人得知。
不,会有人知道,那个一直想让他死的人定然会知道,然后放声大笑吧。
不过这样的日子,他早已习惯了不是么?
“嬷嬷,你可知道隔壁住的是那户人家?”
看着张嬷嬷将桌上的药碗收拾的干净,陈容华不自觉的朝着对方问道。
陈容华的问话虽然张嬷嬷心觉奇怪,不过却也老实的回答道:“公子,国公府的左边是曹员外家,右边是国师府。”
“国师府?我记得国师是姓夏对吧?”
陈容华极少出府,自然对外面的人和事知道的甚少,大多数还是表妹进府说与她听得,想着刚才少女的名字,夏乐瑶,陈容华肯定,对方估计是从国师府出来的,而夏乐瑶的语气,应该是国师府中的主子了。
陈容华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张嬷嬷却很是高兴,毕竟能让公子感兴趣的事极少,平日子说话更是少得可怜,如今见公子对国师府有兴趣,张嬷嬷自然恨不得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对方。
“公子说的不错,国师大人姓夏,名叫夏轩,掌管着整个钦天监,能观天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