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退出去,刚巧手机响了,他看到来电显示,接起:“……嗯,在家里,没事,放心吧。”
刚按了挂断键,李婶已经来问:“三少,要不要叫醒小少爷?”
“让他们睡着吧。”
据寺庙那边说,昨晚上这个叫‘阿宝’的小尼姑还在精修庵,那么唯有一个可能,郁景希大清早去庙里带走小尼姑,瞒着所有人下了山,又不知道怎么拦到车回到市里,恐怕一晚上都没怎么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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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绍庭简单冲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车回到医院。
去西部基层部队慰问的郁战明,得知儿媳妇已经更了,匆匆赶回丰城,郁绍庭推开病房的门,便看到老头子一身军装笔挺,坐在椅子上抱着孩子逗弄,乐得不行,哪里还有往日严厉威武的形象。
当初,郁景希刚出生没多久,便被郁绍庭抱到了国外去养育,老两口没少在夜深人静时分长吁短叹。
如今也算是弥补了他们这些年以来的遗憾。
郁战明在飞机上苦思冥想,最后给二孙子取名为郁景承。
至于孩子的小名,郁老太太抢着起,叫做‘郁煜煜’,郁总参谋长听完后,直呼‘胡闹’,但显然反对无效。
……
因为是剖腹产,白筱不能立即下床,麻药过后,刀口处更是痛得要命,特别是子宫收缩的时候。
但是看着闭眼熟睡的孩子,她又觉得这样的痛处是值得的。
等郁总参谋长夫妇推着婴儿床去给孩子洗澡,郁绍庭才得以坐在床边喂白筱喝鸡汤。
白筱碍于腹痛,没有什么胃口。
郁绍庭非常有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喝,见她不张嘴,柔声道:“这是李婶守着电磁炉几个钟头熬出来的,多喝点,不要浪费人家的心意。”
白筱瞅着郁绍庭,发现他的下巴变尖了,自从越来越靠近预产期,他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所以,当郁绍庭又舀了一勺鸡汤伸过来,她不忍心再让他为自己操劳,哪怕再难受,还是勉强喝完了剩下的鸡汤。
郁绍庭放下保温杯,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真乖。”
白筱红着脸,自己坐月子,身上邋遢又不干净,被他一碰难免不自在,轻轻推着他:“你也不嫌脏。”
郁绍庭轻轻笑出声,撩起她颊侧一抹发丝,昨天她顺产时流了不少汗水,头发都黏住了,所以当他伸手触碰的时候,白筱想要躲闪,但他还是替她捋到耳后,说:“嗯,等真的受不了了,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一个枕头砸在他的身上,然后是白筱龇牙咧嘴的痛呼声,她忘了自己腹部开了一刀。
郁绍庭看她眼泪汪汪,显然也没想到会扯到她的伤口,忙把被子掀了,撩起衣服,果然,缠在她腰间的白色绷带上有血丝渗出来,又听到她带着鼻音的哭腔:“都是你,疼死我了……”
他搂着她,一边亲吻她的额头安抚,一边按了床头的呼叫开关。
……
关于郁绍庭在产房外要求临时更换主刀医生的事情,不知怎么就传到了袁医生那里,一度遭遇对方白眼。
就像此刻——
袁医生检查完毕,淡淡地说:“瞎紧张什么,绷带上的血迹,昨天就有了,没事少按开关。”
郁绍庭不放心,还要求做更详细的检查。
“那就换主治医生呀,你不是早有这个打算吗?”袁医生双手往口袋里一兜,煞有其事的说。
郁绍庭:“……”
“我老公当时也是关心则乱,袁医生,你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