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他们,他们被人掳走啦!”
朱常洵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声道,“你说什么?!”
当了这么久王爷,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敢动王府的人!
更何况是他儿子!
而且一动就是俩!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流寇干的,但是马上想起来流寇早已被灭了,还哪来的流寇?
想到这里,他又怒又急地大吼道,“谁干的?”
“秦书淮!据侍卫说,是秦书淮把两位世子掳走的!”
“谁?”
“就是安国公秦书淮啊!”
朱常洵愣了下。
忽然,他怒不可遏地抄起手边一个景德镇官窑茶盏狠狠地摔到了地上。
大吼道,“秦书淮!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掳掠皇亲国戚,他这是要造反吗?!”
管家忙道,“王爷,是这样的。据说是二世子又在外头闹事了,只不过这次、这次他下手重了些,踢死了一个人!正巧,那姓秦的也在同家酒楼喝酒,于是就……”
“什么?”朱常洵又吃了一惊,“你说桦儿打死人了?”
管家很肯定地说道,“应该不假,在场很多人都看到了。不过蹊跷的是,二世子只用了一脚就把那人踢死了。”
“桦儿一脚踢死人?”
朱常洵大口地喘气,小山般的腩肚不住地上下起伏。
想了一会,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这件事恐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冷静了下以后,又问,“然后呢?”
管家说道,“然后秦书淮就说,要将两位世子押送到提刑衙门。这不,我刚派人去提刑衙门打听了,估计马上就能回来。”
朱常洵沉吟了下,说道,“你赶紧去巡抚衙门找王巡抚,就说本王求他帮忙,让他马上派人去趟提刑衙门,让那边先放了两位世子。哦对了,告诉王巡抚,本王会记他好的。”
管家哭丧着脸说道,“王爷,恐怕不好用啊!现在搞什么新政,巡抚大人亲口说的,他今后管不了诉讼司狱之事了。据说,最近东厂和锦衣卫为保证新政顺利实施,可紧盯着满朝文武哪!”
“放屁!放屁!”朱常洵气地大吼,“狗屁新政!不过秦姓小儿信口雌黄的儿戏罢了!千百年来多少圣贤说了多少治国之道,朝廷却偏偏听这个秦书淮胡诌,难不成那些圣贤都不如他一个黄毛小儿?”
秦书淮,秦书淮!
管家不管妄议新政,却是关心自家两位世子的安危,于是赶紧回归正题,问道,“王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朱常洵闭上老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愤怒,憋气,却又无奈。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等吧,等姓秦的上门来!”
……
第二天上午,福王府门口。
秦书淮、陈敬、孟威三人不紧不慢地走到大门口。
还没等他们自报家门,福王府管家就出了来,冲秦书淮道,“想必阁下的就是安国公了吧?”
“正是。”
“福王已在府内久候安国公了,请。”
“呵呵,福王真是神机妙算呢。”秦书淮笑道。
陈敬和孟威也都会心地一笑。
进了福王府,里头奢华的景象着实让秦书淮等人震撼了一把。
府内,不光处处别苑时时亭台,而且无不雕梁画栋、精美异常,比皇宫有过之而无不及。除此之外,福王府又占地极大,就仿佛一个大型的中央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