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不听话的,打伤打残很常见。听说还有打死的,随便编个罪名往头上一架,然后给老家发个通告就行。
当然,都是江湖谣传,我未亲眼见过。
眼下听说长毛几个被抓,我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反正最近开公司需要人,不如把这几个先拉来使用,看看能做什么随便给安排,也省的几个人天天在外面流浪。
当下就开车去厚街,拉上长毛去赎人,那是一个有着黑铁门的大院子,门口栓着两条黑背黄腹大黑狗,两个穿迷彩服的本地佬坐在门口聊天,见到我过来,眼神很狐疑。
我让黄毛待在车上,自己下去交涉。
尽管在这里呆了近一年,我的广东话还是不标准,最起码人家一听就知道我是外地的,又拿我身份证确认了一番,然后很不给面子地道:“一个五百块,立马放人。”
我心里清楚,他们平时都是一个人二百放人的,就因为我是外地的,还开着捷达,所以要五百。
其实对现在的我而言,几千块并不多,我只是气愤这些人狮子大开口。
我今天不救他们,饿到明日下午,五十块一个就能出来。
只是既然到了这,怎么样也得把人弄出来。
我道:“先让我进去看看,有没有我要救的老乡再谈。”
看门的人仰着脖子斜眼看我,“你是谁?这里的人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这话倒是问的奇怪了,看守所还让人探视呢,你一个临时看守室还不让人见?
这时大铁门后面呼啦啦地出来十多个迷彩服,衣服穿的歪歪扭扭,横七竖八,就像抗战时期的汉奸队,眼神凶的要吃人。
见是如此,我便不多说话,准备回车上拿钱,偏偏那领头的忽然多事,开口喊我:“喂,你站住。”
他一句话,四五个治安队就围上来抓我,我伸手警告他们:“做乜嘢?行开!”表情也开始不善。
如此便坏事了。
我只是一个小混混,跟眼前这帮大流氓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他们眼里向来是无法无天的,我则有许多顾及,我眼里还有王法。
所以我一警告他们,对方就伸手抓我,几下拉扯,我的衣服扣子拉开,露出胸腹上的刀疤,触目惊心。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一根管子就敲在我腿上,跟着又有几根敲在我背上,十几个手持钢管的汉子围我一个,而且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我哪敢刺毛,赶紧双手抱头蹲下,却听见后面有人发出惨叫。
扭头去看,长毛不知什么时候从车上下来,被四五个人围着一翻痛殴,抱头在地上翻滚,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嚎。
不知谁的棍子打偏,敲在长毛头上,立时血如泉涌,那几个人才收手。
其手法动作表情比起专业烂仔只强不弱。
见我们不敢反抗,领头的叼着烟问,“你的暂住证呢?”
这句话问的好,我从来就没办过暂住证,按我生活在樟木头来讲,根本不需要暂住证,那附近的治安队员几乎天天见面,都当我是本地人,哪里需要暂住证。
但我不敢说没有,我只能说在家里,忘带出来,容我打个电话叫人送来。
领头的轻蔑一笑,挥挥手,我就被几个人提着往大铁门里面走,两条大黑狗不停地吠。
到了里面,先是一片空院子,里面堆放了不少木料,周围生着许多杂草,后面则是一排猪舍。
是的,就是那种只有两米高的棚子,中间用砖头搭建,三米为一间的房子,在我老家,就被称为猪舍,平时用来养猪看牛的。
此刻的三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