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将阿莲拉过来,仔细看她的脸,那上面差不多一指长的刀痕,显然是毁容了,立时泪自眼角生,怒从心中起。
扑过去就抓着卷毛一顿锤,使出生平最大的力气去锤,誓要将他的脸砸烂,锤扁。
旁边站着的那个想要过来,却被我的凶悍吓了回去。后面哗啦啦一帮人,却是坤哥带着人来救场。
我只顾着锤人,都忘了原本的目的,还是坤哥将我从疯狂状态中拉了回来,不然那卷毛必然要被我活活打死。
一伙警察将人抓了,我要拉阿莲去医院,坤哥却不依,非要阿莲呆在原地,还原现场,并且要拍照。
尤其是阿莲脸上的伤,足足拍了十多张。
等我们到医院,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是干姐梁思燕在值班,仔细给阿莲做了检查,说要缝七八针。
七八针,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概念,只知道一点,从此以后,阿莲再也做不成鸡了。
阿莲在里面缝针,我在外面发呆,检讨自己。
一直以来,都是我单枪匹马行事,我太自负,太大意,如果今天晚上手里有七八个人,将会是另一个结果。
阿莲的伤,是我造成的。
如果不是我,她到现在也只是个普通的桑拿妹,根本陷入不了这种江湖纷争。
我给坤哥打电话,问他那几个人怎么处理的。
坤哥道:“持械行凶,伤人,强女干未遂,就这些罪名了,如果挖不出其他的过错,两三年就出来。”
我低着头生闷气,在走廊里来回徘徊,思索良久,决定找哪个我从来不想找的人,水哥。
电话打给德叔,他那边很吵,正在推牌九,听见是我,很不耐烦地说:“我吃过饭了身体也挺好刚睡醒你还有别的事吗?”
我压低声音道:“阿爹,帮我个忙,我要在看守所里悬赏。”
德叔那边哎呦一声,“怎么回事?谁得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