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公子双脚刚踩在酒店门口的地面,一根烟才叼上,还来不及点,被我一句中英混合国骂堵住,气歪了脸,连逼都不装了,手中打火机一扔,招呼他的小弟们上。
他气,我更气,一场混战就此展开,混子们手里捏的都是钢管,看着战斗力惊人,其实都是舞着管子乱打的货色,别说何若男,跟现在的我都不是一个档次。
酒店门口立时乱成一团,许多宾客都跑出来围观,妈咪妹仔们则叫成一团,现场热闹的像过年。
群抽啊,这种节目可不是天天见,见一次足够他们吹嘘好几个月。
我这边还好说一些,都是稳打稳扎,左右躲避,抽空子就还击,已经顺利夺下一根钢管,暂时有了保全之力。
何若男那边却在进行个人表演,她才是实打实的要给中安保卫打广告,动作不像以前我所见的那么凌厉简单,反而增加了许多花俏,诸如凌空翻,后旋踢,倒挂金钩,铁板桥,双龙出海等具有表演性的格斗技巧。
这就是格斗技巧炉火纯青才有的表现,像我这种半吊子水平根本不敢去想。
周围一众宾客被何若男的格斗技巧所吸引,各自瞪大眼睛观看,就连那些发动攻击的混子,见到何若男也不自觉地后退,让人好生尴尬。
这还不到一分钟呢。
我见状赶紧重新拉仇恨,冲着殷公子就来一句:“孙子,你大爷在这呢,快来给大爷跪舔。”
殷公子气急败坏,亲自舞着一根棒球棍朝我冲来,口里嗷嗷叫着,怒目圆睁。
看他那脚底虚浮的架势,我就知道,我表演的时刻到了。
当下看准时机,猛地一个侧滑旋风踢,正中他胸口,那厮的棒球棍子还竖在半空里,人却向后倒飞而去。其他混子还不自知,一窝蜂地朝我围攻。
后面一阵哨子响,五六十名身穿黑色作战服的保安成扇形包围过来,手里握的都是橡胶棍,狂风一般地冲到十几个混子面前,根本没给混子们反应的机会,碾压性的殴打。
都是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精力旺盛没地儿发,好不容易出个任务,还是在老大带领下,个个都拿出了十二分力气,迅速将十几个混子敲成猪头。
橡胶棍和钢管还有区别,钢管是硬的,击打时候是硬性冲击,动能落在外部表层,因而容易产生骨折或是身体破裂。橡胶棍则是内硬外软,手心不会有反弹力,落在人体有弹性势能,虽然不会击破表皮,但打在人体有弹性动能,容易震伤内脏。
小伙子们又是专业练过,师从边防缉毒警,专朝坏人要害处打,到处都是噗噗的闷响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惨嚎声。
殷公子刚从地上爬起,还来不及看周围发生了什么,手腕就戴上了一副铐子。
毕竟是横行东莞十里八乡的牛二代,殷公子不认这个哨子,直接脖子一扬冲着警察们吼:“夯家铲!你们知道我老豆是谁?”
一伙警察愣住,显然,殷公子的恐吓有点效用,小兵们不敢轻易胡来,生怕得罪某位传说中的大人物。
我却不一样,既然能在澳门打你个扑街,在这里也是一样,上前去就是一脚,踢中他小腹,同时口里教育道:“孙子,又抬出你老子来吓人?上次在澳门还没长记性?”
后面梁警官却察觉出不对,挥手让手下赶紧带人走,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
回去车上,梁警官问我,“你认识他?”
我便如实禀告:“那厮老豆在国土局是个小头目,据说在市里关系很硬,跟我在澳门有些冲突,我都把他忘了,没想到今晚在酒店堵我。”
梁警官听完也是一脸郁闷,今晚这局没抓到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