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红英欢快地接了,说谢谢,对我道:“她俾水果我,什么意思?”
我回:“怕你口渴,那是我老家的梨,甜美多汁,也希望你的生活甜美幸福。”
惠红英双手捧着梨,说好大啊,我吃不完,不如我们一人一半?
说着从她包包里找出瑞士军刀,将梨子切了四瓣,要与我们分食。
我妈见了,面带微笑,说这样才对,分梨分梨,吃完分离,不过这梨你们两个吃,我们两个不吃。
惠红英问我:“她又讲什么?”
我道:“我妈水果是给我们两个的,他们吃不好。”
惠红英恍然大悟,满心欢喜,咬一口梨子,喜上眉梢,说好甜。
车子先到阿玉家,两家人下来说话,此时马飞老妈已经哭成泪人,手紧紧抓着阿玉不放,马飞父亲也是眼角带泪,却不言语。
我妈过去劝,“不要着急,好好找,说不定那天就找到了。”
马飞老妈摇头,哭道:“我啥也不想了,现在就看好我家媳妇,再啥也不想了。”
山东话和关中话虽然有区别,但都讲慢些,还是能听懂。
马飞的丈人也出来见面,几个男人发烟,低声说话。
我爸用羡慕地语气对马飞他爸说:“你马飞找了个好媳妇,你看,这圆脸,多富态,身子披挂也美。”
披挂,指的是人的骨架高大身体健壮,多用于男人。
马飞他爸看了惠红英一眼,问那是你儿媳?你儿媳……挺白的。
马飞他爸想夸奖惠红英,看了半天没找到优点,就说了挺白的。
我妈就不服了,立马道:“那个不是,我媳妇怀孕了,没来,我媳妇奶大。”说完心虚,看了阿玉胸口的两个大口袋低下头去。
奶大只是相对于惠红英,跟阿玉相比就差远了。
俩家人比媳妇这一局,俨然是我家败了。
我心里对两位老人充满歉意,没能找到那种挑起两桶粪水腰不闪的女人,是我的错,让你们丢脸了。
两家人谈了少许,暂作告别。车子到了樟木头,惠红英要下去,临别前,再次叮咛道:“两位老人家人很好,我很喜欢,你跟他们说明情况,看看那天有空,见见我父母。”
我道:“不用这么急吧,以后大把的机会。再说了你不觉得咱们这样安排仓促吗?我们怎么都好,可是对你父母不尊重啊。”
惠红英一怔,想想也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讲我父母走的那天通知她,她再来送。
这就是美国长大的孩子和中国孩子的思维不同,她完全不在意老一辈传统,只按她的想法进行,世俗的目光对她根本不起作用。
我相信,如果换了惠老板知道这种情况,十个我也死了。
回去东城的路上,我老爸才恢复了家长威严,先问我:“你是不是趁着媳妇怀孕在外面乱搞?”
我说没有,就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老头子瞪起眼,“普通朋友她手在你身上摸来摸去?你当我眼瞎?”
我不再回应,安心开车。
老头子怒了,声大如雷,“我看你娃得是想死?你媳妇那点不好?你要在外头胡来?你看看你找的人?有哪点好?啊?她浑身上下可有一个优点?”
老妈也跟着帮腔:“就是,瘦地跟干柴棒一样,有啥好地?”
我默默无言,回应两个字:“她家有钱。”
我爸就怒了,手拍着我后脑:“多有钱?啊,多有钱?有百万千万家产?值得你跟她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