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累吗?
她就猫儿一样撒娇,“累啊,但是不这样就管不住他们,我也就在你面前显得懒些罢了。”
也是,女人在外面还是凶点好。
车子经过松山湖,何若男指着那湖水,问:“你记得这里发生过什么?”
我看看,“记得,当时我们开着粪叉子。”
她就甜甜地笑,“你记得在那个位置?”
我斜指前面,“那边第六棵树下。”
言毕,两人相视而笑,她聊的起劲,在我耳边低语:“生完孩子,我要你补偿我这十个月的辛苦。”
我问怎么补偿,她咬牙切齿,“我要你天天不能下床。”
好家伙,不得不说,两公婆聊起这个来,感情迅速升温,各种不快全部扫空,只剩下脉脉含情。
这一刻,她的面上,无限魅力诱惑。
必要的浪漫,还是要有的,想着就停车靠边,一阵深吻。末了她咯咯笑,“好啦,回家吧。”
其实,何若男笑起来,也没那么可怕,她再凶,也是我老婆对不对?
如此想着,我又觉得她其实不错,最起码独立能力强,任何事情都不用我操心,等以后有钱了,我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玩,岂不是好?
前面一辆面包车靠在路边,三两个人在旁边抽烟,见悍马过来,伸手阻拦,人直接站在中间,我把车停下,降低车窗问什么情况。
对方是个身材矮小的小子,看着二十一二,害羞地道,“车爆胎了,借个千斤顶。”
车爆胎,这种事常有,这黑天大半夜的,借个千斤顶换胎也正常。
我闻言下车,去车后面,后备箱里有工具。
刚走两步,感觉后背怪异,那个小子怎么跟的这么紧?心灵感应般,赶紧向前跳开,后面带着风,某样钝物砸中我的背,好疼。
我向前,对方也跟着向前,速度不比我慢,这里才刚站住脚,冰凉的尖刀就从我后腰刺来。
是刺,不是斩,对方是要我命的。危机之下没了章法,直接抱头滚,后背火辣辣的疼,虽然没刺进我身体,但皮肉却是被划开。
手里下意识地抓了武藏刀柄,直接砍杀过去。
我砍人一刀,对方三把刀就落在我身上,这是野外围殴,不是电梯攻坚战,我后面没有东西依靠,地形与我不利。
尽管身上中刀,但战斗力却是不减,又一个被我划开口子的,然后一声枪响,我就觉得肩膀一麻,人向后倒去,借着灯光看见,正对面而来的,是六六。
就是洪三水身边那个马仔,那个总是笑嘻嘻的邻家大男孩。
这厮是个笑面虎,真正的杀手,狠人。
换作平时,只怕我要叫一声:吾命休矣!但是今天,我却没来由地火起。
车上坐着我那怀着身孕的妻子,那能这样憋屈的死去?躺在地上就开始撒泼,武藏舞成半月,当下几个人就站立不稳。
六六手持长刀,向着我小腹下扎,翻身躲过,跟着一刀划落去,长刀被斩断。六六一发愣,我就抓住机会,武藏向上撩,又是一声枪响,我握刀的手就不能用了,武藏也抓不住,眼看着掉落。
一个平头从后面上来,单手对着我,目光凶狠,咬牙切齿,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开枪,这次打的是胸口。
只觉得一股大力在心头炸开,疼痛难忍,震得我身体都在地上弹。而后看见母狗熊一般的何若男从后面出现,一把捞住枪手的脖子,按着往车上狠命地撞,咣咣作响。
一个孕妇,没人去管,几个人继续围攻我,我只有一条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