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飞摇头,面上浮现着异样神色,嘿嘿笑着,“不了,不了,我不去酒店,酒店那些鸡婆,千人骑万人压,我嫌脏。”
这样说又让我生奇,马飞以前可是动不动就去发廊里面逛一圈,发廊里比酒店的更不堪哩。
我猜测,他肯定是嫌自己的面貌吓人,所以不好意思去。于是道:“那么这样,我喊几个妹子来这里,给你解解乏。”
没成想,马飞依然摇头,喝一杯酒,面上有苦色,“不了,不了,我对其他女人都没兴趣了。”说着转向我,“你要是真想让我过的舒服,就帮我一个忙。”
我闻言心中一动,猜测到他要说什么,当下犯难,心知不可能,却又不知怎么拒绝。
马飞说:“你想办法,叫我日李秀一回,那怕日完我就死,这辈子我也心甘了。”
我放了酒杯,心里犯难,倒不是舍不得李秀,只是……
就算李秀不是我暗恋对象,她是个普通人,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人家也应该有自己的追求,我不能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她人身上。
马飞现在这模样,就算去了酒店也是花大价钱才有人会接,人家妹仔也是冲着钱去的,你叫一个普通人来,怎么可能愿意?
更别说李秀还是个大学生。
当下只能回:“这事有难度,不行你换个其他女人,我给你找个比李秀还好看的。”
马飞摇头,语气坚决,“不了,我就是要李秀,这辈子,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李秀。”
马飞端起酒杯一口干完,呼呼喘气,抬头看我,目光坚决,“周发,我被人错当成你绑走,我从来没怨过谁,这是我的命,我认了。”
我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他又点着自己脑袋,眼睛,腿,道:“这些遭遇,我也认了,我不怪任何人,其实当初我要是肯给那些乞丐食物,我也落不到这地步。”
我点头,给他倒酒。
“我就是想说,当我遭受这些折磨时,我无数次地想过死,死了我就不受这折磨,可是你又知道,我是怎么撑下来的?”
我愣了,开始理解马飞。当人处于绝境,走投无路,就会想到死,这是自然心理。之所以会坚持,是因为心里一份执念,一份不舍。
马飞说的我懂,我也有过类似经历,我的半边身子不能动,骨头被砸断,发高烧,说胡话,在海上被风吹雨打,一个给我宽心的人都没有,我也无数次地想过一头钻进大海里算了,但是一想到阿妹,一想到念恩,我就咬着牙坚持,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钢锥刺眼的疼痛我无法想象,能将马飞疼晕过去,应该是非常疼吧?据说人体都有自我保护机制,当躯干受到重创,疼痛达到多少级以上,神经系统就不会把信号传至大脑,让人感觉不到疼。
又或者是神经直接刺激大脑,让人陷入昏迷,避免长时间的忍受折磨。
所以马飞当时肯定是很难受的,不止一次地有想死的心。
再一个就是滚油烫头,我也无法想象那种痛楚,连头皮都给烫掉,而头皮是痛觉神经分布最广的地方,那是什么滋味?
所以马飞受罪这是肯定的,换了一般心性的人肯定坚持不下来,人就挂了。更何况还有后面亲眼看着自己大腿肉腐败生蛆的情景,马飞能活下来,是个奇迹。
马飞道:“唯一支撑我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李秀。我从见到李秀的第一眼,就生了这个执念,这辈子一定要睡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我死也心甘。”
我有些慌乱,一头是马飞的执念,一头是做人的底线。
也有可能是因为李秀也是我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