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起来阿秀是真没把我们三个老家伙当成外人,来来来,我们再干一杯。”
这顿酒席,众人谈笑风生,吃得痛快,也喝得痛快。
酒席从中午一直持续到傍晚,等到天色已暗,紫明堂、江尚、聂峰三人才向上官秀告辞,打道回府。聂震跟着爷爷聂峰一同回往聂府。
在回府的路上,聂峰意味深长地说道:“镇国公不简单啊,阿震,你选择站在镇国公的那一边,现在来看,没有选错。”
聂震本以为爷爷喝高了,走出镇国公府的时候,老爷子站都站不稳,是被他搀扶出来的,想不到一坐上马车,老爷子立马就醒酒了。
原来爷爷一直是在装醉。聂震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暗暗摇头,说道:“爷爷,我选择追随阿秀,不是因为他这个人不简单,只是单纯地敬佩他、欣赏他……”
“如果他不是不简单,你会敬佩他、欣赏他吗?”聂峰白了他一眼,幽幽说道:“此子绝非池中之物,选择站在他的一边,等于是一脚踏入深渊,一脚踩在山顶之巅,要么摔入地狱,要么一步登天,以后,就看他的造化,也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这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赌输了,家破人亡、万劫不复。
但话说回来,身处庙堂之内,又有谁不是在豪赌,又有谁不是步步惊心,如履薄冰,想要飞黄腾达,赌的就是眼光,和对机会的把握。
得到紫家、江家、聂家的相助,修罗堂于各郡县设立分堂口之事,变得事半功倍。
从这时开始,修罗堂也正式变成一个全国性的组织。这一点对于修罗堂在说至关重要,以前修罗堂的人才大多靠从外部招收,而以后,修罗堂的人才则是靠内部甄选。
十五天后,贞郡军终于抵达上京,同时带来了风国目前最最需要的金子和银子。
在贞郡军抵达上京的当日,以蔡霄为首的风国大臣们,也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捐献。蔡霄作为捐献的发起人,当真是一点没手软,以蔡家的名义,捐出白银一千万两。
能捐出一千万两的银子,说明这对蔡家来说不伤筋、不动骨,由此也可看出蔡家实力之雄厚,堪称富可敌国。
蔡霄如此,朝堂上的其他大臣们又哪敢不解囊相赠,最后,光是大臣们捐献的银子,数额就已超过了两万万两。
贞郡军拼死拼活从宁南掠夺回的金银,加入风国大臣们的捐赠,一下子把风国空虚的国库填补满。
风国真实家底之厚实,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羸弱,穷的是国家,富的是贵族门阀,而与风国恰恰相反的是,宁南的真实实力,则远没有它表面上那么强大。只贞郡军四个军团,便险些把宁南打回原形。
贞郡军抵达上京后,只略作休整,又要启程去往贞郡整顿。贞郡军的根基在贞郡,经过第二次国战的洗礼,贞郡军伤亡惨重,元气大伤,现在需要恢复,自然也得是回到贞郡恢复,在贞郡招收新兵,填补编制。
在贞郡军临离开上京之前,唐凌特意把上官秀招入皇宫。上官秀被一名女官带入寝宫,进来时,正看到唐凌拿着一张纸卷,小脸带着笑意,兴致勃勃地欣赏着。
上官秀走近后一瞧,不由得眉头紧锁,脸色难得一见的阴沉下来。对于这张纸卷,他很熟悉,上面写的诗词和字迹,他更加熟悉。
“国破家碎,九州狼烟;卫国征战,莫求归年;青锋所指,吾辈当先;玄甲同袍,九泉相见;踏破山河,忠胆天鉴;痛饮敌血,大风再现。”
唐凌笑吟吟地念了一遍,转目看向上官秀,赞叹道:“好诗句,好豪情,好个忠肝义胆的镇国公!”
上官秀眯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