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袱,但是如此一来,未免也太寒人心了。
在叛军破城之时,肯带着家眷入宫的官员,都是对唐凌最忠诚的一批官员,他们是把自己和全家的性命都寄托在了皇帝身上,现在要舍弃他们的家人,让这些官员的心里做何感想?又让都城百姓乃至全国的百姓,心里做何感想?一个皇帝,如果连忠于自己的臣子都不顾,只顾着自己逃命,这样的皇帝,谁还会去拥护?
别的东西丢掉了,都容易挽回,可一旦失了人心,再想挽回,难如登天。
丢了都城,丢了皇宫,唐凌的帝位,就是靠着风人的民心在支撑,上官秀不敢拿此事去冒险。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个人也不能丢下,必须全部带走!”
“大将军未免也太年轻气盛了吧?危急时刻,当以大局为重才是!”蔡霄冷声质说道。
上官秀沉声说道:“我这么做,就是在以大局为重!”
“哼!老夫看你,就是存心想害死陛下,自己做皇帝!”
他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上官秀扬起眉毛,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气笑的。在他笑出声的同时,一股强大的灵压散发出来,蔡霄感觉自己的面前似有一道无形的墙壁,推挤着自己连连后退。
跟随蔡霄过来的那几名随从,急忙挡在蔡霄的前方,一个个扣住佩剑的剑柄,同时齐齐散发出灵压,与上官秀的灵压相抗衡。
不过,即便他们几人合力抗衡上官秀的灵压,仍被迎面而来的强大劲道挤压得不断后蹭,人们双脚贴着地面,向后倒滑,发出吱吱刺耳的声响。
“蔡大人不要再争了,就按照大将军的意思,把全部人都带上。”马车内,传出唐凌的话音。她的语气很平淡,但其中流露出不容人抗拒的坚定。
唐凌的发话,让现场的灵压瞬间消失,也让双方剑拔弩张的杀气锐减。
蔡霄暗叹口气,不过还是冲着马车拱手施礼,说道:“微臣遵旨!”说完话,蔡霄又狠狠瞪了上官秀一眼,把自己的随从都召了回来。
上官秀没有再去理他,侧头喝道:“传令罗将军,打开西门,全体向外突围!”
“是!”附近有禁卫军头领答应一声,把上官秀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过了有两刻钟的时间,就听西宫门那边炮火连天,喊杀声阵阵。上官秀翻身上马,对四周护卫的修罗堂堂军和禁卫军甩头说道:“走!”
在甘林出使叛军议和的情况下,以唐凌、上官秀为首的众人会突然向外突围,这的确出乎叛军的预料。
皇宫西面的叛军毫无防范,被突围冲杀出来的第一军团将士打了个措手不及。
双方于皇宫西侧的大街小巷里,展开了你死我活的血战。
此战,对于第一军团的将士们而言,就是恢复军团荣誉的必死之战,在发起进攻的时候,人们完全无视叛军的火力,发了疯似的往前攻杀。
把火铳里的弹丸打出去后,人们根本不再停下来,向火铳里重新装弹,而是直接挂上铳剑,端着火铳,卯足了力气往前猛冲。
前方的兵卒一排排的被叛军打倒,后面的兵卒眼睛都不眨一下,越过同袍兄弟的尸体,继续往前攻。
第一军团将士,完全是以杀红了眼式的前仆后继向叛军进攻,光是在气势上就已经压倒了叛军。
面对着这般如狼似虎的敌人,哪怕叛军兵卒们的心理素质再怎么过硬,此时也都慌了手脚。
眼看着敌军越来越近,给火铳装弹的叛军兵卒,双手都直哆嗦,有些兵卒颤抖着手,怎么也无法把纸壳弹装进铳膛,有些兵卒的纸壳弹,顺着手指的缝隙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