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身,退不回剑,何能将人身首分家,用什么来分!
在那刹那之间,人家尚未运出十成“劈空掌”,若是用出十二成“劈空拳”力,这大掌门能被人拍成一堆肉泥!
史强对尊长失手不便多言,勉强提出问题道:“他剑路甚杂,没有定格,似乎是以‘粘字诀’为主,广东九连山谢家的‘一字剑’中的‘粘字诀’世人共知,他会是谢洛衣门下吗?元江派消亡百年,早该死光了,能传下的创法,不知是何等招式?”
谈完,立觉不妥,师父若是输在谢洛衣徒儿手下,或者输在元江派的后辈手中,那么当年之战,全派覆灭,也非输于剑下,而是输在阴谋之中!
这事怎可由身为徒儿的怀疑、反问,乃大不敬也!
谢世英在室中徘徊方步,并未生气,听出话中别有所指,就事论事的说:“谢洛衣有一女两徒,他一生未入江湖,江湖对‘一字剑’所知既是他上几代人流传江湖的隆誉不坠,一鳞半爪,而今是否两徒之中有一个哥舒瀚其人,就不得而知了,以后再查吧!”
“太冥剑”听得话有转机,忙问:“叔叔!难道咱们明早真的要走?”
“我不走不行,不过,你可留下,把皇宫的事作一交待,‘都村秘笈’嘛……”
次晨,天刚亮,三人趁“江南武侯”犹没起床,留下字条拜辞说:“因事而回大理点苍山,不克面辞,失仪之情容后补过!”
黯然无趣的早早就骑马离开镖局,免得各自尴尬!
城门刚开,晨风习习,阳光风色透过晨雾——射到西去的官道上!
三人出城半里,远远有人在马上施礼,正是那“元江”掌门人哥舒瀚,只得答礼如仪!
谢仁杰打心里起不服气,若非要送行,真会马上盯梢,找个藉口,会会这高人——高个子的人。
他连问答都已想好了,若是哥舒瀚责问他不守诺言,没回点苍山去,他要理直气壮的回他一句,昨夜哥舒瀚第一阵时向后飘了五步,那场搏斗只能算为——平手,这自然是想赖账,耍光棍了。
哥舒瀚目送他们三人走远,自个进城回到原寄住的“天安客栈”。
店小二话不多老远就哈了一个“早安”,把马接过去,心中嘀咕:“这爷一夜没回来,怕不是逛窑子去了,人长得这么俊,只怕不必发银子,姑娘会倒贴……”
这客栈坐落在东城,并非什么高级旅舍,客人全是些贩夫走卒。
哥舒瀚五天前来京,在城门口被话不多给哄了过来,说是什么仕宫行馆,他包了上房三合的侧院,一个人住自然太宽敞了,但甚清静,凤凰落在雉堆中,人人见了他神色敬重,也就懒得再找别家了。
他一入房,就和衣倒下,店伙计送来茶水,也不去理会!
昨夜斗完,他又翻墙摸进那农家,但心中兴奋,那还能合眼。
心知不出一年,哥舒瀚三字就会传遍天下,好事者会给自己取上绰号,作为打败“天南一剑”的报酬。
但对他而言这并不重要,他只要成名一天,利用办好第一件事得来的声名,去进行第一件事。
自古以来,凡欲报血海深仇者,其一需知仇人姓名,其二需有一技冠群伦的恩师,传艺扶持。
哥舒瀚(李子衿)得天独薄,竟是两缺,茫茫人海,何处是仇家!
十年偷艺,被人打个死去活来,而今差可告慰,尚待更进!
千里寻仇,并非难事,虽凡夫俗子亦可为,但若在千万人海中,找出仇人是谁,却须智取,其中运用之妙,事无先例可寻。
哥舒瀚知道要报血仇,不独要武艺,还需智慧,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