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人家‘中天子’的爱孙重托我,就是瞧得起我,要连个弱女、病夫都盯不住,抓不到,这个脸我‘别山虎’可丢不起。”
哥舒瀚凛然惊震,忖道:“那厮叫章王孙,弱女病夫,这不是指着我?”
易姑娘还没更衣,听邻室高呼大喝,看哥舒瀚凝神谛听,变颜变色。直觉得事情不妙,轻迈莲步走到窗前,靠向哥舒瀚,担心询问的望着他。
哥舒瀚低声对她道:“又来了,你先睡去,我们这里很安全,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就住在隔壁。”
这时,邻室桌椅连响,众人纷纷起座,迎接新来的一批人。
“小弟来迟,兄长何事见召。”
“自从那日王孙重伤,咱们布置稍晚,数日不见贼踪………”
话没说完,就被一阵浅笑俏骂打断。似乎有一群莺莺燕燕飞入室中。
“别山虎”急了,算扫了他的权威,骂道:“杨勋,你待怎的,咱们正事没办完,你就胡来,也不怕程大哥笑话。”
杨勋涎着脸皮道:“正事归正事,玩乐归玩乐,明儿上场见真章,我姓杨的可绝不含糊。”
程大哥权充鲁仲连,打圆场道:“自家兄弟,那有什么关系?呵呵。轻松嘛。”
“别山虎”顿足急道:“程兄有所不知,我不是骂他这个,这小子最爱男多女众,同室操戈,走马换将,眼下八个人只得两个房间。那里还能再容下八个人,也不能一夜叠起来呀。”
杨勋拍胸膛道:“这还不简单,我去轰出两个房间来?不就解决了。”
程大哥急忙恳切的打个招呼道:“这家客店是本城‘判官笔’胡老太爷的产事,老太爷当年与‘中天子’是同时出道的人物。兄弟们凡事多斟酌、若不太委屈便将就一宿。”
邻室陡的沉寂下来。
哥舒瀚暗叫声:“糟。”,他们错有错着,自己没事,别硬给弄出事来,抓起桌上的剑,抱着易姑娘走回床边。
易姑娘忧形于色,紧紧的挨着他,已小鸟依人,柔枝带露,楚楚堪怜。
哥舒瀚吹熄灯火,一把搂紧她,贴耳低声道:“咱们行藏未露,但贼人人多室窄,旅店别无空房,看来是要排围而入,强抢铺位。唯一之计是……”
果然,门上“砰、砰”作响,剥啄颇急。
易姑娘急中生智,知他心意,急忙碎语道:“咱们躺下。”
哥舒瀚尚将考虑是否……但被她一扯,自然两人顺势睡下,掠被盖上。
易姑娘微一翻身,酥胸贴在哥舒瀚胸膛,埋首在他肩际颚下,纤手微抱他颈子。故意露在被外,那姿态,便似云雨正浓,两情交关……
房门“砰”的洞开,门闩落地,几缕微光射到床上,哥舒瀚推开易姑娘的粉肩,闷着喉音问道:“谁,是那位朋友,这么不上路………”
床上系帐并未放下,哥舒瀚脸部一半隐在阴影里,冷眼瞥见门口冲进两个大汉,手中擎着烛台,照清他们自己的长颈鸟喙,金刚怒目,一身武打,还带着兵刃。
被中亦有一把剑,右手紧握剑柄。
门口两人,一个怪叫起来,道:“杨勋。这厮跟咱们有同好,时辰尚早,便粉墨登场,小戏台正紧锣密鼓的开演了。乖乖,足劲。”
杨勋淫笑几声,道:“猴儿急,上衣都没脱,咱们别耽搁了人家,唱掉了戏词儿。”
“多劳了。顺手将门掩上,大冷天。咱就不起来了。”
“砰。”地一声,门又带上了,两人脚步声远了,另找人晦气去了。
大敌已去,易姑娘松了那口气,顿觉骨软筋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