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寒长叹不已,不时徘徊在铺了蓝地毯的书房。右手拂了又拂长髯。“二弟!你这是何苦呢!”
他说出这句话,眼眸儿已发红,脚步也为之不稳,心中沉痛更不必说。龙奎偶尔瞥向他,也感到一丝悲怅和不怨,拭默地坐在椅上,望着书桌宣纸刚写不久的毛笔字“人生何所求”的隶书字体。
秋月挽起青袍衣角,坐回椅子上,恢复镇定,问:“依你之见,该如何?”
龙奎回答:“老爷,我只是想通知你,没有想过要如何。”
秋月枨然一笑:“害你蒙上了不白之冤,你却没想过如何雪冤?”
龙奎淡然道:“事情都已发生了,而且老爷已相信我的清白,其他的不在乎。”
“难得你如此年纪,就悟通名利两字。”秋月寒叹道:“我二弟要是悟得通,多好。”
顿了一下,他又道:“虽然你不在乎,但事关重大,我会要他还你一个清白!”
龙奎本想将苏乔计划逼出公孙断的事说出,但让他俩伤了和气,多么不忍,尤其是对秋月寒。他道:“老爷……您不可太勉强。”
“不会的!”公孙秋月道:“二弟虽偏激了些,晓以正义,他还是会改过的。”
龙奎道:“如果二爷不认,也就算了。千万别为了我而伤了和气。”秋月这时慈祥一笑道:“我知道,为了公孙世家,你受的委屈也太多了,不管如何,我总会找机会还你一个清白。”
他一直强调要还龙奎清白,心中似乎已早做了决定。
龙奎只希望他能防着点公孙断,不必遭受象上次的中毒事件,其他事,再说吧!
秋月寒道:“你先在此一阵,以免被人发现,等事情清白分明时,你再出来。”
“这不怎么妥当。”龙奎道:“要是被人发现了,岂不连累了您?何况我是少林缉捕的要犯。”
秋月寒考虑半晌,道:“如此一来,我只好找个地方让你藏身了。”
他果然找到一处隐密之处,让龙奎躲入其中。除了他,知道这秘密的人不多。
足足有五夭,秋月寒除了上次为救龙奎以外,他没踏大东院一步。
如今,他为了龙奎,又再次拜访东院。
地头依稀记得,他很快找到那栋白墙而蓝瓦的高楼,此楼至少要比秋月寒的高出一层,四处雕刻装饰也精致多了。
仆人并未引他上楼,将他引至楼边一栋较小,仍算典雅的木造古屋。
秋月寒踏入此屋,映大眼帘的是正前方一幡飞鹰墨画,应眼耀人,爪利如钩。像随时可以撕开任何东西,雄伟非凡,栩栩如生。
他坐在左墙下两张太师椅的某中一张,正仔细欣赏椅旁茶几中置摆的秋菊盆景。
菊花清新翠绿,仍有滴露,生气盎然,黄色花朵,或开或闭,芳香谈吐,闲情逸致,只是多了几只蚂蚁,存心嚼噬花朵,大煞风最。
“你来干什么?”
公孙断满脸虬髯似乎会竖起来般,神情不其高兴地坐在鹰画前的太师椅。
“二弟,我想和你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秋月寒叹道:“你根我,我不怪你,但这事你该给人家有个交代。”
公孙断见他如此认真样,冷冷哼了一声:“给谁?我又欠了谁?”
“龙奎!”
公孙断怒目瞪向秋月寒,叱道:“别人可以,他!免谈。”他骂道:“你在气我?受害的不是你女儿,是不是?”
“二弟,我没有此意。”秋月寒道:“龙奎他已碰上飞燕,也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