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肌肉一条条浮现,四肢百骸,连头发都像似通了电,直竖而起。
吼声正从他流有泡沫口水的嘴巴逼出,有时张开眼睛,两道青光闪闪射出,两颗眼珠充满血丝,胀得大大,似乎就要爆裂。
春神脸色更白,指甲已勾断三指,鲜嫩的肉已磨破表皮,开始淌血,染红了琴弦。
吼声更急,更大。
琴音虽再加强,似乎已到了极限。
疯子抖得更厉害,双目已张开,骇人青光像要戳穿整座岩崖。
“铮”地琴已断一弦。
春神更急,十指化作火花般拨动。琴弦又断!
疯子如野兽般咆哮。啪然,琴弦全断,连琴身也裂了。
疯子狂吼,突然腾身电射雾区,消失雾中。
春神气息急促而乱,倚伏于桌。
“你何苦呢……”她长叹,己落下泪珠。
苏乔也如发了疯般地冲向无尘居,不能自制地撞向春神。
“春神前辈”龙奎也追上。
春神赶忙拭去泪痕,强装镇定,苦笑道:“你们来晚了……”
她为何流泪?难道为了疯子脱逃?还是她多愁善感看不得世间悲哀事?苏乔抓起春神双手,急出眼泪:“您痛不痛!为什么不叫我呢?”
她很快撕下衣角,替春神擦拭伤口,并敷上药,还好,只有食指和中指受伤。
春神仍慈祥一笑,“没关系,一会儿就会好的。”
“看您,累成这个样子。”
苏乔悲戚地替她拭去额头汗珠,春神此时看起来,就象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她抚着苏乔秀发,叹道:“你回来晚了。”
这句话她已说不两遍,心情相当沉重。
苏乔如孝顺慈母般在照顾春神:“您不须如此的!您该叫我……”
她却没想到,当时她还在路中,如何叫得到。
龙奎内疚感更深,若不是为了他,苏乔可能会留在此,春神也许就不会受伤。
春神恢复几许元气,才道:“也许这都是天意!只是太悲惨了!”
“嗯!”春神点头:“我的琴音已无法制住他。”
苏乔问:“他发病多久?”“快一天了!”
“一天……”苏乔心疼地瞧向春神。
她不就挨了一天的折磨?春神怅然一笑:“后来,他功力过高,终于压过了我的琴音。”
她无奈而希冀道:“你必须再把他找回来。”
苏乔深深点头:“我会的。”
“现在就去,好么?”春神道:“我怕他在外面伤了人或受到人伤害。”
“可是您……”苏乔犹豫不定,她仍担心春神的伤势。
春神看着手指,敷的药已凝结,淡然笑道:“这伤难不倒我,你别担心,现在就去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