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带兵打仗,才知道以前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昨个儿也跟舅舅算过账了,眼下虽然有舅舅送来的粮食,可也得省着点吃,趁着如今山里的野菜多,让全军挖来吃,留下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李承宇若无其事的说完,亲自用筷子挨个儿夹起,用空碟子盛起一碟,放在时文儿面前。又拿了一个空碟子,要帮韦幼青装饭。
韦幼青急忙伸手去接过李承宇手里的碟子,说:“怎么能劳驾王爷?幼青自己夹就是。”
“幼青真是越来越守规矩了,我记得你走之前还是称呼我为哥哥的,怎么回家收了个女人在房里,就学会用尊称了?”
李承宇见韦幼青来接盘子,松了手,坐下来不紧不慢的对时文儿说:“舅舅,您是婶娘的兄长,承宇自幼与父母分离,是叔叔婶婶把承宇养大。您与幼青,都是承宇的家人。您是承宇的舅舅,我是幼青的哥哥,咱们都是一家人。内睦者,家道昌。舅舅您觉得甥儿说的对吗?”
李承宇说完这番话,见韦幼青只夹了一些野菜在碟子里,笑道:“幼青你这是做什么?哥哥还没有穷到吃不上饭,用这个来招待舅舅与哥哥,正如舅舅所言,吃些野趣。”
说着,李承宇夹起一根野鸭腿来,放在韦幼青碟子里。再次不紧不慢的说:“幼青,我想把珍珠岛划为化外之地,由你们韦家来管辖,以后不用再向岭南缴税,你觉得如何?”
韦幼青吃惊不小,他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承宇,嗫嚅的道:“哥哥,这是为何?”
李承宇笑道:“哥哥不是给你恩惠,这是珍珠岛人应得的,”他的神色凝重起来,“这是珍珠岛的英雄们用血肉之躯,为他们的子孙后代换来的好日子。”
韦幼青一下子明白了李承宇的意思,他震惊的看了一眼李承宇,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原想着今早与时文儿一起离开彬州,然后回珍珠岛去,与奴汉商量如何对付新岛那帮假海盗,保护珍珠岛人不再被李承宇残害,不成想李承宇会这么做。
时文儿平静的啃着他的野兔子,静静的看李承宇如何收服韦幼青。
“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李承宇平静的继续说下去,“在我这个一军统帅这里,我只会计算如何把死的人降到最少。现在,由野人组成的前锋,在阵前一个人至少能顶十个人的战斗力。幼青你觉得,是死一个人好,还是十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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