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胡灵均喝道,似本能一般,艰难的挪动身子,脚伤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依然强撑着把阿桃护在身后。
“是我,幼青。”韦幼青尽量把声音放平缓,“刚才我看见阿桃进了林子,怕她有意外,就跟了进来。胡先生你不要动,我来帮你治伤。”
胡灵均见韦幼青一人走了过来,略放了心,由着韦幼青给自己检查脚踝。
“扭伤了,不要紧。”面前的年轻少年淡淡的说,“你忍着些,我帮你正位。”
少年的手法不轻不重,手劲儿恰到好处。胡灵均只听“咔哒”一声轻微的脆响,脚下一疼,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疼痛已经过去了。
“幼青,学医了?”胡灵均用阿桃递过来的手帕,轻轻的擦拭着冒汗的额头,又欣慰的问韦幼青。
“嗯,我拜了几位师父,他们的医术很高,幼青还只是跟着他们学皮毛。”韦幼青说着,把胡灵均扶起来背在背上。胡灵均没有推辞,阿桃见师父如此,也就没说什么,在后面扶着胡灵均,三人一起走出森林。
“阿桃,上次我问你会不会功夫,你为何要骗我?”
韦幼青以为阿桃会编些谎话把他的问话搪塞过去,不想阿桃却很大方的承认了:“是啊,我那时又不认识你,怎么会对你说实话?你为什么跟踪我?”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
“那不是实话吧?”阿桃平静的说,“师父也不会信的。不过我不会多问你的,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韦幼青觉得自己只有连连点头称是的份,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傻。
快要离开这个森林时,韦幼青又回头仔细的环顾四周,同时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凭着他的耳力,连树叶子落地的“沙沙”声都依稀可辨,却唯独听不见有第四个人的声音。
韦幼青疑惑的摇了摇头,刚才分明是有人把他从树上推下去的,他甚至嗅到了一股奇异的清香。
第二天,笼罩在无朋山庄上空的穹顶撤去,昨夜刮了一夜狂风,阳光异常的明媚。韦幼青与岳宁远道别,准备前往彬州,把袁因时的儿子送回去。
韦幼青与岳宁远一起说着闲话,往庄主外面走去。胡灵均因脚伤未愈没有前来。只有阿桃与岳青青前来送行。阿桃依然披着那件红色的披风,面色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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