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的口诀指引修习,只觉得与自己平时修习的内功心法竟似反着的,果然一股凉意从天灵盖向下,甘洌精纯。
这种新的修习方式让韦幼青有些担心,可又觉得燥热的胸口清凉许多,仿佛有涓涓细流,流过干涸的土地。
越来越多的寒意从头顶浇灌下来,韦幼青身上的燥热早就烟消云散,他甚至开始觉得有一点点冷。
幸好华圣泽的口诀也念完了,韦幼青随着华圣泽收了功,睁开眼睛,见华圣泽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这是冰诀第一层,想不到你练得这么顺利。你以前修习过冰火诀,对不对?”
韦幼青亦不想再瞒华圣泽。毕竟这新的修习功法,竟似在逆练先前所练夏字诀。他也想求证一下自己以前练的是不是冰火诀,于是把上阳真人传功之事讲与华圣泽听。
华圣泽却不敢肯定韦幼青所习功法与冰火诀是什么关系,他只修习过冰诀,对火诀却一无所知。
“这样吧,你把所知经文默写下来,等你到了潭州,拿给我母亲和祖父看看吧。此事非同小可,不能儿戏。”
韦幼青道:“何须我到潭州?我现在就默写出来,交于华兄带去。”
华圣泽奇道:“这么珍贵的东西,你相信我?”
韦幼青心里啼笑皆非,再珍贵的东西,你们不能用,也没有什么珍贵的。他笑道:“你方才不惜用刑也要逼我一练,我怎么可能怀疑你不给我送回来呢?”
韦幼青心道,以前以为华圣泽超脱世外,什么都不在乎。如今看来只是因为未遇到让他在乎的东西。这个修仙狂人,遇到修炼宝书,就关心则乱了。
韦幼青说干就干,当即趴在书案前默写起来,想不到当初一箱子经书,竟有一半是冰诀,这个自然不用默写。
另一半写出来,竟连华圣泽也看不懂,反倒是韦幼青,读着上面的字句,与所习春字诀和夏字诀相对照,心里更坚定了春字诀与夏字诀就是冰火诀的想法。
华圣泽不解,不知道为何韦幼青这么肯定。待听了韦幼青讲上阳真人的故事,心里也是一动。
华圣泽不由得摇头叹息道:“当年狐族与狼族一战,看来真的是两败俱伤。我听母亲曾经提到过紫狸侍者,说她性子最是温顺柔和,竟是这样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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