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珠听到马的嘶鸣声,站在房门里面偷偷的往外看。她一听到韦幼青称呼他带来的姑娘为“阿桃”,又见阿桃背着一把琵琶,就什么都明白了。
虽然阿桃果然如韦幼青所言是个小孩子,可她还是察觉到韦幼青看着这个“小孩子”时不一样的眼神。
“不过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呢。”岭珠想着,看着外面骑在那匹彪悍黑马上的小小身影就多了许多喜爱。
她慢慢的走出房门,站在韦幼青身后的廊柱前羡慕的看着阿桃因穿着窄裙,所以侧身骑马的飒爽英姿。
“阿桃姑娘的马好,骑术也真不赖。看她骑马的样子,只怕除了瑞亲王太妃,没有哪个女子能比得上她了。”
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吸引了岭珠的视线,这是一个男子高高瘦瘦的背影。岭珠诧异的捂住了嘴巴,轻轻的惊叫一声:“先生!”
前面两个男子俱都回过头来,米粒儿见岭珠怯怯的用探询的目光看着自己,笑道:“桃儿姑娘是叫我吗?”
韦幼青旋即明白了,那天在崖珠会馆摆摊的测字先生敢情是米粒儿。不过他对米粒儿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身边已经见惯不怪。
韦幼青嗤之以鼻的斜睨了一眼米粒儿,不屑的说道:“什么桃儿杏儿?这是岭珠姑娘。”
岭珠有些为难的看着米粒儿,怕他会为了韦幼青的话生气。可又不敢解释拂了韦幼青的意。
米粒儿见状亦是不屑的睨了一眼韦幼青,笑道:“若是她一直都叫岭珠,会在这里吗?”
韦幼青不置可否,笑盈盈的欣赏着阳光下因兴奋而显得周身都闪着光辉的阿桃,自言自语道:“得替阿桃做几身胡服骑马穿……”
岭珠听了心里一动。方才米粒儿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明白这位阿桃姑娘十有**会成为她的主母了。
且这个阿桃性子随和,比韦幼青好伺候多了。韦幼青虽然看起来总是笑笑的,可不知为何总是让人觉得很紧张,很辛苦。
故而岭珠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赔笑道:“领主想给阿桃姑娘做衣服?这种事岭珠最拿手了,由岭珠来做可以吗?奴婢还想跟着阿桃姑娘学琵琶……”
韦幼青一愣,岭珠此举倒是有几分想跟着阿桃不回来的意思。不仅仅是岭珠,他遇见的女人好像都对他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丫头们如此,以前的苏姣娇如此,甚至连一向刁蛮的花惜间有时也会如此。
不过韦幼青并没有太在意,随即便答应了,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他有些话想与米粒儿说。
对岭珠他不过是因为“桃儿”这个名字临时起意,说不上有多喜欢。为了阿桃的名声,她的确需要有个女人陪伴,岭珠愿意跟着阿桃再好不过。
米粒儿看着岭珠如释重负离去的身影,不由得莞尔一笑,“啧啧”叹息道:“幼青啊,怎的连你的女人都嫌弃你了?”
韦幼青懒得与他打嘴仗,问道:“昨晚抓了那么重要的人犯,你不需要审问吗?”
米粒儿轻声叹息道:“有什么好审的?这两个人是心门的人。女的你知道,男的……”
米粒儿停了停,笑道:“这个倒是有些用处,他是心门四大护法之一的杏仙的义子。”
“杏仙?”
米粒儿看了一眼韦幼青,笑道:“你也见过,就是那日咱们在洛阳刘家庄碰到的女人。”
韦幼青心里恍然,他们在刘家庄不是“偶尔”遇到华琪,华琪本来就是去刘家客栈见那个女人的。米粒儿跟踪那个女人知道华琪要去对付章志行。
“原来你就是这么知道华琪要去袁州对付章志行?”
米粒儿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