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胡作非为,才最该死!也罢!这几日修行,正好拿他们试试手段!”说完,她竟然一掀车帘子,走了出去。
韦幼青不防备李桃夭会突然这么做,不及阻拦,只听得果然外面传来猥琐的笑声:“这个小娘子,也一并留下!”
韦幼青大怒,刚要出手,却见李桃夭反手一指,一片若隐若现的红色光点从她的指尖弥漫,转眼间在这几个人面前形成一道肉眼看不到的红色火焰光幕。
流砂宗这几个弟子看来都是凡修,修为比宛瑜只高不低,却依旧没有开天眼,并没有看到这道红色光幕。
韦榕虽然也看不见这道红色光幕,却知道李桃夭做了什么,明白下面该由他来收拾这几个人了。
如法炮制,韦榕双手一收,火焰光幕骤然收紧,几个流砂宗弟子在所有人的惊骇目光里骤然自己燃烧起来,炽热的火焰发出噼啪的声响,很快的就将眼前的几人化作灰烬飞走。
李桃夭亦装出满脸骇然的看着这几个人被烧成灰烬,对围观的众人说道:“莫非真的是恶人自有天收吗?我家郎君仗义解救灾民,这厮竟起了歹意!若不是老天有眼,岂不是要遭他们几人毒手!”
李桃夭说完这番话,对韦榕道:“咱们走吧,想老天忙得很,不会总在这里帮咱们,要是再来一伙子强盗……”
正说着,远处马蹄声声。一队戎装军士如黑乌鸦般转瞬扑到。当头一人看起来有三十多岁,壮硕英武,黑色军衣被一身的肉疙瘩撑得满满的,远远的就冲着这边的人群叫道:
“所有的人都散开!想造反吗!”
韦幼青见到来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此人正是夏铮苏的哥哥夏铮姜。
夏家是淮南节度使刘安手下的亲信,安银正是夏铮姜的防区,过了安银就到淮南治所洋州了。那些流民也正是要在安银过江,到江南道的天石山去。
夏铮姜以前与夏铮苏一起效力于岭南允王府,与韦幼青也算是旧相识,加之韦幼青一向与夏铮苏亲厚,故而韦幼青与淮南夏家也就熟捻的很。
流民见官军来了,再加上领头的流砂宗几个弟子已死,没有了领路去江南的人,俱都如没头苍蝇一般四下里奔逃,躲避着官军的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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