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韦幼青也不喜欢李桃夭声音里的冷漠与尖锐。他深吸了一口气,不愿再想这个,笑道:“好久不听你弹琵琶了,再给我弹奏一曲吧。”
李桃夭却冷冷的说道:“本姑娘不是歌坊舞社里卖艺的,侯爷要听曲,去找那些歌伎多好?”
韦幼青内心勃然大怒,即便跋扈如花惜间,也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他冷冷的讥笑道:
“歌坊舞社的歌伎,不过是为了生活卖艺卖身罢了。公主殿下这么高贵的女人,自然是不屑卖艺只卖自身的。”
李桃夭被韦幼青这么尖酸刻薄的话惊呆了。昨晚的事是怎么发生的她心知肚明,没想到韦幼青也是心知肚明的。
巨大的羞辱感让李桃夭内心狂跳,喉咙里发出如小兽一般的嘶吼。她突然冲上前去,伸出手来,就要去抓韦幼青的脸。
伤人的话音未落,韦幼青就后悔莫及。可眼见李桃夭要抓他的脸,急忙伸手抓住李桃夭的手腕。李桃夭怒急攻心,扑过去一口咬住了韦幼青的脖颈儿。
熟悉的疼痛再次传来,韦幼青没有反抗,任由李桃夭咬着自己的脖颈,这一次的疼痛比上一次轻多了。虚弱的李桃夭没有力气挣扎,甚至没有力气咬破他的喉咙,像上次那样吸他的血。
这让韦幼青的内心疼的无法自已,后悔的想打自己的嘴巴。这样去羞辱一个陷于绝境的女人,这让韦幼青为自己做的事羞愧难当。
更不要说,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是自己的爱人。她肯委身自己,难道不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吗?如此美好的事,竟被自己说的这么不堪。
韦幼青想到这里,松开了李桃夭的手,把她轻轻的搂在怀中,连声道歉:“是我的错,桃夭。是我的错。我受不了你这么冷冷的对我,是我的错。”
李桃夭终于松开了韦幼青的脖颈,在她的眼前却是一道旧有的牙印。那道牙印如一道闪电,划开了李桃夭所有的记忆。
父亲,母亲……
李桃夭心中百感交集,反而没有预想中的仇恨。她想害死父亲,她居然想害死父亲!
“韦卿,你要好好的对桃夭……你发誓,这是最后一次……”
父亲虚弱的声音响在李桃夭的耳际,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承受这一连串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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