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幼青看着李桃夭的神色变化,再没想到她是为了赵翾飞才如此,以为她不信任自己,着急道:
“桃夭,你不信我吗?我真的没想到观澜那孩子竟然被这个妖女迷惑,把她带到这里来。”
李桃夭擦掉眼眶里那滴快要落下的泪滴,冲着韦幼青笑了笑,说道:“我哪里有不信你了?只是你打算怎么办呢?她在府里,我担心安澜和如意……”
“你放心,我会在菊园那边布下阵法,她没有办法走到前边来。”
李桃夭暗自叹息,菊园在后角门附近,这么一来,自己想偷偷溜出去玩,只怕是不能了。
正暗自叹息,却见岭珠从门口一闪而过。李桃夭见只有她自己回来了,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急忙让人叫进岭珠来问道:“红姑呢?”
岭珠已经换好女装,一脸从容淡定的样子走进屋子,听到李桃夭问起红姑,亦是一脸的懵懂茫然:
“红姑?岭珠不知……岭珠早就回来了,没有看到红姑。”
李桃夭打量岭珠换了衣饰发饰,甚至还洗过脸上了妆,没有一个时辰是做不完这些事的,不由得她不信岭珠,想着可能两人走叉了路,只得点点头让她离开。
可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红姑也没有回来。李桃夭觉得事情不妙,连韦幼青也察觉到有些异样。
“红姑还没有回来吗?她去哪里寻找岭珠?”
李桃夭事到如今,也不敢再瞒韦幼青,将白天里发生的事情讲给韦幼青听。最后说道:“可是阿德那里会有什么事呢?红姑莫不是又去了别处?”
韦幼青的心情却沉重起来,前些日子刚刚进入袁州城时,就看见赵翾飞的身影一晃,赵翾飞在这袁州城里若说与谁最为熟捻,恐怕非郑秉德莫属。
想到这里,韦幼青却浑身一个激灵。赵翾飞如今不是找三鬼换过模样了吗?连慎澄卫都找不到的人,怎么这么容易被自己在大街上认出?
这当然是为了引自己上钩,想着自己差点上了赵翾飞的当,韦幼青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
只是韦幼青想不出为什么赵翾飞会对红姑下手,莫非是红姑回去找岭珠时撞破了什么?韦幼青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岭珠,总觉得她今天似乎打扮的过于漂亮了一些。
“岭珠,今天有什么喜事吗?要打扮的这么漂亮?”
岭珠被韦幼青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有些局促不安的看了韦幼青一眼,说道:
“今个儿夫人想把岭珠许给甄先生,岭珠本想着来给侯爷磕头,以谢侯爷这许多年的照料,没想到红姑妹妹为了寻找岭珠到这时候还没有回来,岭珠反倒不好说出这些话了。”
李桃夭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对韦幼青提起此事,现在听岭珠说起,对韦幼青笑道:“幼青,这件事我正要与你说……”
韦幼青却已经听出了岭珠的意思,摆了摆手,止住了李桃夭继续往下说,对岭珠笑道:“既然你们互有此意,那就按夫人说的做就是。”
岭珠却听着韦幼青这话有些阴阳怪气,默默的没有出声。李桃夭又何尝没有听出韦幼青的酸意,心里暗自叹息。
李桃夭觉得岭珠今个儿有些奇怪,明明知道韦幼青是这种护食的人,却偏偏说这种话来触他的逆鳞。这不像是岭珠一贯的行事。
韦幼青虽觉得岭珠很奇怪,可现在他没有功夫管岭珠,韦幼青让娲蝠去把绎心请来,让他带人搜查郑秉德的住所。
“天上地下,还有水里,一处也不能漏下。”
韦幼青对绎心说完这句话,似有意无意的,瞥了岭珠一眼。
岭珠看起来神情自若,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