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们的圣女举行葬礼。因为祭司说了,圣女是受了神的召唤,而不是“死了”,故而葬礼上没有人哭。
也正因如此,花惜间没有海葬,而是与同样“受了神的召唤”的奴汉与小圣女埋在了一起。
珍珠岛珠玉城码头,韦幼青送别娲澜,娲澜要归队了,他带着母亲娲蠓回楚地,娲蠓继续回纺布场工作。韦幼青问道:“以后还会回珍珠岛吗?”
娲澜神情恍惚的看了看身后这片郁郁葱葱的大地,哽咽良久才说:“侯爷,这里容不下我。”
韦幼青默然不语。娲澜被怀疑杀死了圣女,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蓝眼睛的“妖孽”。
娲澜跪倒在地,向韦幼青连磕三头,道:“侯爷救命之恩,娲澜没齿难忘,唯有肝脑涂地,报答侯爷。”
韦幼青扶起娲澜,道:“圣女不是你杀的,我若是在她面前杀了你,岂不是有负与她?我不是救你,而是我作为珍珠岛祭司,必须明察秋毫。不然,神灵何在?公道何在?”
韦幼青说到“公道”二字时,有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对无辜的花惜间来说,“公道”又在哪里呢?
娲澜明了的点点头道:“侯爷,你是我们珍珠岛的恩人。”
韦幼青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拍了拍娲澜的肩膀,看着他们母子上了开往雷州的客船。
华圣泽一直跟在韦幼青的身后不做声,好几天了,他一直如此。花惜间已然下葬,一切尘埃落定。他也知道自己瞒不了韦幼青,也没有打算瞒着他。
“你不用这么跟着我,”韦幼青说道,“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也全了她的梦想,让她在幸福里死去。”华圣泽说道,“你这个傻子,看不出她只是用娲澜来气你吗?”
“所以你用我身上的气味骗她,”韦幼青气恨的说道,“朋友妻不可欺,你这么做太可恨了。”
华圣泽脸上的歉意消失了,嗤之以鼻的说道:“你的妻在洛阳候府,我何时欺过她?”
韦幼青哑然,华圣泽斜睨了他一眼,良久才叹息一声,黯然道:“我喜欢惜间姑娘,可她必须死。她的魂魄不会消散,我会好好养着她。直到邪神被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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