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几旁坐下,笑道:“在内室就不要这样多礼了。”他看了看韦幼青手上的药丸,笑道,“田薰倒是对我说过,这药吃多了不好。”
李承宇说完,又吩咐水狸去端水来给韦幼青洗干净手。
韦幼青这时才想到,这间屋子应该是李承宇的寝宫,且还是内室。眼前李承宇神情甚是亲热,又有水狸在旁,自己又穿着李承宇的睡袍……如果这时候有人进来,想不多想都很难……这些都让韦幼青顿时不自在起来。
可韦幼青也不好直接站起身来告辞,只好继续说药丸之事。这种药丸药效这么好,竟然让自己睡了这么久,有人给自己换衣服都不知道。
这幸亏是在皇宫,若是在外面碰到歹人,被人一刀宰了不过是睡梦中的事情。
“陛下,这种药药力太猛,又容易成瘾,还是不吃为好。若是陛下睡不安稳,多修习龟息功,比吃药强上许多。”
李承宇没有说话,他在欣赏烛光里的这个人,忍受着爱而不得的煎熬。韦幼青自认为自己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可李承宇见惯了韦幼青威严端肃的样子,眼前这个样子却是许久未见。
且听他说出的话都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爱护,全然没有了刚才发疯怒吼的样子。李承宇抑制住快要满溢出来的宠溺,温柔的笑道:“好,我听你的,不吃这个。”
这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宠溺,让听者心软心动。韦幼青又一次慌乱起来,他强迫自己想着义父十有八九死于眼前这人之手,炽热的心才渐渐的冷了下来。
李承宇见韦幼青的脸色转冷,明白他的心思,柔声解释道:“幼青,如果我说,舅舅的死与我无关,你信吗?”
韦幼青猛地抬起头来,充满希翼的看着李承宇。他进宫来的真正目的,不就是要听李承宇这一句话吗?
可随即韦幼青又警醒过来,义父是死于慎澄卫的千叶软鞭,杀死义父之人,无论是不是李承宇派去的,都必定是慎澄卫的人。
像是猜透了韦幼青的心思,李承宇接着说道:“我已经让阿七去查,就算是把慎澄卫翻过来,我也要给你,给舅舅一个交待。”
李承宇说到这里,轻舒了一口气,面色又重新变得冷傲威严,“舅舅在楚地一战时立下汗马功劳,不找出这个人,岂不是要寒了功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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