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的小孩子,没有吭声。这玩乐的东西,他自然是知道的,可怎么能让小孩子知道呢?
李承宇笑道:“舅舅不说我也知道,我听说京城的清平司,被皇帝裁撤了以后,生意反而更好了。这清平司只做听歌观舞的生意,原是极风雅的玩意儿,舅舅也没有什么不能对承宇讲的。”
时文儿笑起来,道:“王爷说的是,倒是文儿自己心思不纯了。这样好了,京城清平司,位置在清平坊里面,如今直接改名清平坊,咱们不妨沾他个光,索性把屋子修的深一些,圈起来,也弄一个清平坊出来,如何?”
李承宇拍手大笑:“好极!好极!想那胡伶人也不会说什么。就算他不乐意,咱们索性和他做成一伙,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时文儿看着李承宇的笑颜,这个只有九岁的孩子,微微卷曲的头发一丝不挂的从额前到头顶编成无数条细辫,固定在头顶,高鼻深目,棱角分明。若是过几年再长出络腮胡须,又是一个沙陀猛士。
时文儿不露声色的笑道:“承宇,缺钱花了?跟舅舅要就是。”
李承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张若水亲自捧了茶盏和点心过来,给他们斟茶布菜。李承宇又转过头去看了看把苏姣娇哄的“咯咯”直笑的张若冰,笑着对张若水说:“若是本王没有猜错,你们二位就是那张员外的儿女?”
张若水急忙躬身道:“正是小人,小人父亲一介商贾,想不到入王爷之耳,真是让小人荣幸之至。”
时文儿笑道:“张员外是大皇商,怎么能说自己是一介商贾呢?不要说这岭南,只怕这全大煻地界,还有南边的楚国与吴国,北边的契丹党项,西边的蜀地,还有大长和国,都有张员外的生意吧。”
张若水笑道:“时先生说的事儿是真的,可还有一层,先生给老张家藏着呢,这些,都多亏了当地的那些叔叔伯伯们扶持,不然,商队在这乱世,哪里都去不了。”
李承宇听了,若有所思。他又一次回头看了看张若冰,他的这次回顾,终于被张若水察觉,他急忙呼喊张若冰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