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究竟为了什么,竟然一再地向若水下手,她和他之间,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大师兄呢?为什么十九师弟出现,而大师兄却迟迟没有现身?
墨白心中的疑团一个接着一个,这些疑团都需要十九师弟来揭破。
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必须要救十九师弟一命。
“难受,好难受!”十九师弟倒在地上,抱住右腿,大声地呻吟,他只觉得右腿像是被千万条毒虫在一起噬咬一样,稍稍一碰,就痛痒钻心。
如果只是疼痛,倒还不难忍受,他身为刺客,接受的训练之中有一项就是叫做忍痛。
可是这痛中带着痒,痒到钻心,让人忍不住去挠,一挠之下,却是彻骨的刺痛,真真是折磨得人生不如死,不亚于身受酷刑。
这细针上喂的是他的独门毒药,解药他自是随身携带,可是他中毒之后,全身脱力,痒痛难当,竟然连伸手入怀掏取解药的力气也没有了。
“十七师兄,救我,救我,快帮我取解药。”十九师弟倒在地上翻翻滚滚,不停地去抓挠右腿,他的手指已经没什么力气,可就是忍不住想挠,只是轻轻一抓,又是一阵痛楚地嚎叫。
墨白犹豫了一下,迈步走上前去,正准备俯身去他怀中取药,只听得若水的声音冷冷地道:
“小白,你要小心,好心没好报!你的毛驴兄弟中毒的时候,也想让你帮它解除痛楚,可是你做到了吗?而你的这个十九师弟,正是害死你毛驴兄弟的真正凶手!”
若水的话,冷彻如冰泉,就像锥子一样再次扎进了墨白的心里,他低头看了一样倒在一旁,一动不动的短腿土马,心中又是一阵难忍的抽痛。
他咬了咬牙,收回手来,低头注视着十九师弟,神色复杂之极。
“师兄,你救我,救我!如果再不服解药,我、我就要不行了。”十九师弟断断续续地道,已经两眼翻白,呼吸困难,嘴角开始涌出一股股殷红的血来。
墨白想起毛驴兄弟嘴边的血沫和那双临死时依然温柔看向自己的眼神,目光再次变得冷凝,硬起了心肠,对十九师弟的哀声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