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氏,定是事出有因。
“唉,老七,你起来罢。水儿聪明机敏,心地良善,实在是堪为一国之母,她的优点也恰恰是她的弱点,她就是心地太过良善,有时候心太软,未免是一件好事。”
圣德帝长叹一声,坐回椅中,以手抚额。
“父皇,莫非那姚氏又来兴风作浪不成?”小七越来越是心惊。
“老七,你和水儿都很聪明,可是这一次,连你们也上了那姚氏的大当了。”圣德帝抬起头来,拍了拍小七的肩膀,“那姚氏她根本没有忘记一切,不但没有忘记,她反而记得更加牢固,她把所有的仇和恨全都埋在心里,一丝不漏,就连朕都走了眼了。你们以为将姚氏送出宫中,就能瞒得过朕的眼么?朕也是念着和她多年的夫妻之情,所以才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你们送她出宫。朕本来想,她如果能忘了往悉之事,就在那田园清静之处平平淡淡地过上一生,对她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可惜朕这一念之仁,反而养虎遗患。”
说完他恨恨不己,端起茶杯来,才发现茶早已经喝干,恼怒之下,将茶杯挥手摔出,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原来儿臣和水儿做的事情什么都没瞒过父皇,”小七惭愧无己:“儿臣本来想给那姚氏一条生路,没想到反而害了父皇,可是父皇,姚氏一党已经被尽数清除,砍头的砍头,发配的发配,她孤身一人已经无权无势,又是如何兴风作浪的呢?”
“呵呵,说起来她倒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她生的好女儿哇!”圣德帝冷笑一声,“这段时间来妙霞频频出宫,朕以为她是思念生母,所以并未阻拦,可朕没想到的是,姚氏居然利用妙霞为她传递消息!老七,你想不到吧?朕的好皇弟居然会和姚氏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吧?”
“父皇,你说什么?那姚氏和皇叔?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小七倒抽一口凉气。
“朕也想不到,那姚氏恨朕,还有情可原,可是她又为了什么会和朕的皇弟勾结在一起,想要图谋朕的江山呢?可恨她在朕身边这么多年,朕都没有发现她是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还有一件让朕至今想不到的原因,就是朕的皇位当年本来就该是皇弟的,是他百般推辞不就,父皇才把皇位传给了朕,他要是想当这个皇帝,二十年前他就能当了,为什么事隔二十年,他忽然对这皇位起了染指之心呢?”
圣德帝蹙起双眉,百思不得其解。
“父皇,皇叔他……父皇,你既然平安无事,想来已经平息了叛乱,那皇叔却在何处?可曾被他逃走了吗?”
“没有,他成事失败,却并未逃走,朕将他关在一处秘密的所在,除了朕之外,再无一人知晓。至于叛乱之事,朝廷上也几乎无人知晓。他软禁朕的时候,对外只是宣称朕身体抱恙,将朝廷大事暂且交由他执掌,大臣们知道朕一向对他信任有加,所以并无怀疑。直到现在,知道此事的人不过寥寥数人而己。”
小七越听越觉得奇怪,他的两条浓眉皱了起来,苦苦思索。
“父皇你既然心中疑惑,为何不向皇叔他问个明白?他现在是你的阶下囚,难道还会对父皇你有所隐瞒吗?”
“他被我囚禁起来之后,就一直一言不发,不管朕如何追问,他都像是没听到一样,一个人坐在那里,不是愣愣发呆,就是喃喃自语,像是痴傻了一般。”说到这里,圣德帝又是一声叹息。
“那姚氏呢?就算皇叔不说,姚氏总会吐露真相吧?儿臣观察,姚氏可不像是守口如瓶之人。”
小七记得,姚氏被若水揭破真面目的时候,曾经将心中的怨毒有如滔滔江水一般,诸说不休。
“那姚氏?呵呵,她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