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
她正想伸手拉下蒙眼的黑巾,忽然一双冷冰冰的鬼爪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猝不及防,若水差点惊叫出声。
“别动!”紧接着,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跟我来!”
那只冷冰冰的手拉着若水的手腕,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若水竖起耳朵,只听得悉悉索索的衣袂声,她又吸了吸鼻子,发现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淡淡气味。
这味道……真是古怪。
若水不由皱了皱眉头。
她被那只冰冷的手拉着一路前行,弯弯曲曲的又走了好一会儿,然后那只手松开了她的手腕,然后解下她眼上的黑布,低声喝道:“坐下。”
若水的眼前依然是漆黑一团,不见半点光亮。
她怔了一下才发觉,自己来到了一间密不见光的房间。
“把脉!”那又尖又细的声音再次说道。
若水只觉得自己的右指下突然多了一只胳膊,不禁哑然失笑。
弄了半天,这些人大半夜的把自己从天牢中提走,却是让自己给人瞧病来了,并不是要砍她的脑袋。
只是让自己瞧病的会是什么人呢?
居然用这种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方法来请人,与其说是请,倒不如说是胁迫。
若水好奇心顿起,她没有拒绝,而是静下心来,安安心心地将三根手指搭在那神秘之人的脉博之上,细心诊脉。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若水自己的呼吸声外,她听不到第二个人的呼吸声。
难道这屋子里除了自己,剩下的都是死人不成?
若水可以断定,房间里最少还有两个人,一个就是那说话尖声尖气,手像鬼爪子一样冷的人,另一个就是那始终默不作声,隐身于黑暗之中的病人了。
她摸了一会儿脉,然后松开了手指,淡淡地说道:“换另一只手来。”
房间里还是没有声音,过了一会儿之后,她听到了悉悉索索的振衣声,然后她摸到了那神秘人的左手手腕。
她又诊了一会儿,脱手放开,沉吟不语。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安静,针落可闻。
若水没有出声,那尖声尖气的人也没有说话,至于那神秘的病人更是不会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