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兵;又遣六将,逼死项王于乌江渡口。造下十大功劳,原望子子孙孙,世享富贵。谁知汉祖得了天下,不念前功,将某贬爵。吕后又与萧何定计,哄某长乐宫,不由分说,叫武士缚某斩之;诬以反叛,夷某三族。某自思无罪,受此惨祸,至今三百余年,衔冤未报,伏乞阎君明断。”
司马貌哂道:“你为元帅,麾下岂能无谋士?谋国不谋身,怪得谁来?”
韩信道:“信麾下有一军师唤蒯通,此人有始无终,半路弃某而去。”
司马貌向殿内鬼差道:“速速将蒯通拘来。”
不一刻,鬼卒将一青衣书生带上殿来,正是蒯通。
司马貌再拍惊堂木,质问道:“蒯通,你既为韩信谋主,为何半路而走?”
蒯通道:“子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韩信受封齐王时,某已察知汉王对其生疑,劝他反汉,三分天下,以观其变,奈何他不听我之良言,唯有挂冠而去。”
司马貌转向韩信道:“蒯通之言可否属实?”
韩信点点头,司马貌道:“你不听军师之言,致有杀身之祸,还有何话说?”
韩信道:“并非信听不进人言,曾有一算命大师姓许名复,测我该有七十二岁之寿,功名善终,谁知会三十二岁夭亡!”
司马貌又着鬼差将许复拘来,责问其故。
许复道:“人之寿数,可延可折,韩信曾将十万兵纵横天下,杀人盈野,十余年间,父失其子,妻丧其夫,不知凡几,其寿命几经折扣,怎能怪我测算不准?”
司马貌道:“其在何处折寿?一一道来。”他双眼紧盯许复,不会让他一句话糊弄过去。
许复从容道:“韩信折寿有四。其一,弃楚归汉,迷踪失路,反杀指路樵夫,忘恩负义,折寿十年;其二,封坛拜将,臣受君拜,折寿十年;其三,攻破齐国,掩辩士郦生之功,折寿十年;其四,垓下合围,不留生机,杀楚兵百万,多伤天理,折寿十年。以上种种,共折寿四十年。”
韩信面色苍白,哑口无言。
司马貌问道:“往日种因,今日得果。韩信,你有何话说?”
张慕仙见韩信双眼无光,显然已经任命,向身侧文殊菩萨叹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可惜,可惜!”
韩信眼前一亮,道:“萧何先荐我后杀我,某心中不平。”
司马貌皱眉望张慕仙一眼,怪他多管闲事,向鬼差道:“将萧何带来。”
萧何至,司马貌道:“萧何,你先荐韩信,后又害他,为何反复无常?”
萧何辩道:“萧何无杀韩信之心,杀韩信者实乃汉王。汉王已至暮年,韩信却值壮年,汉王忧心百年后韩信势大难制,故而起了杀心。萧何为人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何错之有?”
司马貌道:“既如此,你二人退下,韩信功高不赏,罪在刘邦。”
张慕仙微笑点点头,事情至此还在按照他写好的剧本演,他密切关注文殊和张道陵二人,绝不允许意外出现。
司马貌又向彭越道:“你有何罪?”
彭越身材高大,容貌俊伟,耿直道:“彭越无罪,只因吕雉勾引某,某誓死不从,被其冤杀。”
司马貌转向吕雉,“事情可属实?”不待吕雉回答,郑重警告道:“此乃阴司,在坐俱为真人,容不得假话。”
吕雉浑身一颤,低头沉默不语,算是认下了。刘邦一脸怒色,挥手去打吕雉,却及时被鬼差拦住,仍不肯罢休,口中大骂不止。
司马貌喝住刘邦,唤英布上前,英布道:“某与韩信、彭越三人,同功一体。汉家江山,都是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