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皇上语气中的戏谑,低头道:“皇上怪会取笑人的。”又道:“太真妃天生丽质难以自弃,一朝被选在君王侧,惹得唐玄宗荒政乱朝,才生安史之乱,到头来也只能自食他们二人酿成的苦果,落得马嵬坡下死,长恨无绝期的下场。承欢专夜而不思国本,臣妾为贵妃可恨;相爱不能相守,臣妾为贵妃可悲;被心爱之人所弃,臣妾为贵妃可怜;为保全爱人而香消玉殒,臣妾为贵妃可歌。可恨可悲可怜可歌,这样的女子即使流传千古,能够成为人茶余饭后的闲谈,生前到底承受的太多,臣妾只望能侍奉皇上左右,做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女子。所以不愿自比太真妃。”
皇上先是点头不语,良久,道:“我看宫中记注薄籍上写,你父母已逝,是个孤女。想来以你的才情样貌选秀却被头轮除名,必然是出身过低。可朕见你这名字不像一般百姓人家所起,颇具几分英气,汉高祖刘邦底下有一名能人,便叫做萧何,不过不同字罢,你父亲起这样的名字,也是对你寄托了厚望的。你父亲想必可是一方大儒,隐姓埋名过那清闲日子。”
萧合不禁用手握紧了那裙裾阔锦镶边,只因低着头,皇上才没有看见她那一瞬不可抵制而自然流露出的惊惶,又止那一瞬她便恢复了平静,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抬头答道:“家父的确是大儒,可只是女儿心中的大儒。”萧合怕皇上生疑,接着说道:“萧合这名字是我父亲用一壶麻油去村里长庆寺请庙里的方丈取的,“妻子好合,如鼓琴瑟。”方丈和家父只望我做个好妻子,并不晓得什么英气。只是可惜,父母还没来得及看见我做一个妻子便去了。萧合不得已到这宫中谋口饭吃,怕也辜负了方丈和父亲一番殷许。父母膝下荒凉,只我一个女儿,所以爱之如掌上明珠,所以请了先生,让我认识几个字罢了。”
萧合本想以太真妃来明自己的心,表明自己只愿侍奉皇上身侧,得皇上一个放心,却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一个宫女。如今早已心神不定,只是强忍着。
真是好险!皇上看着是对自己是临时起意,封了昭容,却也是早就打探过自己的底细的,萧合心中幽幽寒意,只得让自己再当心一些。
皇上低头摊开她的手,道:“怎么手汗越来越多?”
萧合赶紧拿出绢子放在掌心,道:“今天来好竹馆的时候碰到了孟昭容。”
这样简单的一句话,皇上却都明白了,见她说的那样可怜,语气也软了几分,道:“你怕吗?和朕在一起,没人敢欺负你的。是朕考虑不周,一心想要见你,才拂了她的一片好意,她性子原本并不厉害的。朕也会同你父母一样,视你为掌上明珠的。”
萧合已经险些语无伦次的紧张最终被皇上的吻化开了,她以为承欢的时候她才应该极其紧张的,可是如今皇上的吻贴在唇上,她却觉得心里好舒坦,起码身世这关算是蒙混过去了,皇上稍微用力,便撕扯下她的抹胸中衣,他是情场的老手了,只那么轻轻一推,便将她的小衣搡了上去,萧合纤腰被她长久揽住而勾勒出迤逦的艳迹,他的手在她的身上一泻千里,皇上抱起她往床榻上去,却仍然不忘着缀吸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嘤嘤喘息道:“自从朕那日见你,就再也无法把眼睛从你身上移开了。”
两个人相逢着,相吸着,徘徊着,猜测着,试探着,折腾着,眼角眉梢,你进我退,宣泄着他的爱和欲望,承受着她的恨和虚情。月白绫罗上洒下一道牡丹烈酒,是她最浓丽的花苞开放了,她心里割开的伤口翻着腐烂的血肉亦如牡丹绛红花瓣随着这一季逝去的春光潇潇飘零。
萧合起身梳妆罢,正要帮皇上穿衣服,皇上却道:“如今你是宫里正经的主子了,这些的事情让下人们做。”说着,便叫王怀恩,却不顾及萧合脸上一红。
王怀恩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