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不是个风趣的人,与羽儿聊天也是中规中矩。羽儿也十分的了解他,知道身为大周的将军,把自己的德行,品质,名声,看的比生命还重要,所以她并不怪她。
前面的山,叫天行山。
这座山对沈言来说,在深刻不过了。当年的天行三英祸害武林,也就是在场旷世之战时候,沈言见到了那个改变他一生的李天昊。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山脚的那颗盘牙老树,枝条斜斜的伸向更远处,看似年轻,可是已经有了几十年的风雨,他见证了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人,见到了为了抗击北域疾步前行的边境军,那许那些马革裹尸的英勇将士再也回不来了,但是他们的亡魂似乎依然在老树之下荡漾。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往事种种皆可望,唯有此树需记取。
渐行渐远,大约又走了半个时辰,忽然一人映入眼帘。
此时的天空像是被飓风吹了整整的一夜,干净的没有一丝的阴云。
与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那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撒上了似水似墨的阳光,双眸之中带着深深的怨念,一人一马横跨了狭窄的山道,沈言似乎认出了那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你认识他吗?”羽儿漫不经心的回答道。
“他叫张丹峰,是我在疾风山庄的师弟,就和明护一样,像我的亲弟弟一般!”
“师弟!”沈言策马疾驰过去,难以压制再一次见到张丹峰内心激烈的心情。
“你不在疾风山庄,怎么下山了?”
张丹峰转过头没有说话,他微微的皱了皱眉,解下腰间的酒带和了一大口酒。
“从京城我就开始追你了,足足追了你八百多里!”张丹峰嗓音如碎雪,利声如刀锋。
“我有军令在身,所以路赶得急了些!”
“师兄这是要去哪里?”
“北域!”
“哦!北域!是不是去了就不再回来了?”
沈言内心一揪,对张丹峰的话感到深深的不解,但还是笑笑的问了一句:“师弟此话何意?”
张丹峰唇角一抖,神色如常,淡淡道:“以前你在我的心中,一直都是榜样的作用!我时长以你为标准来要求我自己,但你,太让我失望了!师兄,师弟想请教一下你的‘疾风神光斩!’”
言罢,张丹峰骤然从马上飞起,手臂之上猛然加力,长剑光闪,瞬间想沈言击了过来!
一丝冷风吹过,夹杂着杀机和地上飘落的黄叶,伴随着风声的冷酷,出剑的流水之声更加的悦耳。
不消片刻,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两把宝剑随即交电,噼啪拍响的交织在一起!
疾风剑法,故名思议,当以剑法的飘逸和灵动著名!此时两人使出同一剑法,剑影纵横,衣袂翻飘,来回近百招,竟然还没有到达高潮。
羽儿的目光晶莹透明,完全的被这两个人完美的剑法吸引住了心神,而忘却了此时正在战团中的沈言。张丹峰的出招极其凶狠,不管是力道,角度,速度,全都到了巅峰,沈言甚至能注意到他眼中的杀意腾腾,无限的怨念被张丹峰聚集到手中的长剑上。沈言早已感觉到深深的杀机,此时双方打得水乳交融,沈言甚至无法撤出战团!
剑,乃是剑道的灵魂!虽然张丹峰似乎勤加练习,但是在沈言面前还是难掩青涩,但其力道和招式却丝毫不占下风,招招都要取了沈言的性命!
旁观者清!这一点羽儿似乎比沈言了结的更加的清楚,羽儿坐在远处的马背之上细细的观看着两个人的比试!高手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