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漆黑的裂痕无边无尽的蔓延开来。
噗的一声,天一的身体倒飞出去,喉头一阵腥甜抑制不住的血腥味上涌张嘴便喷了出来。
以两人为中心,方圆百米内竟无一人站立。
天一机械的撇过头瞥了一眼耷拉在身侧的手臂,血肉模糊的手臂鲜血不要钱的淌下,顺着天问剑那寒气逼人的剑锋滴下。
在碎裂的地面上汇聚成一个小滩,沿着不规则的路面缝隙往地处流去。
窦方气势一变,以强横的罡气抵消了剧烈的冲击波。他看着天一不屑的勾起嘴角,冷声说道。
“看来今天是你死!”
那双仿佛洞穿一切,将所有都看在眼中的双眸高高在上。俯瞰着在这个为了生命,为了活下去而挣扎的蝼蚁。
天一缓缓地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望着窦方。
嘴角咧开一张一合像是在述说着什么。
窦方忽然感觉耳中一片嗡鸣,似乎连接着听觉与大脑的传输神经被斩断了一样,只从那口型看了个大概。
“是你死定了!”
深蓝色的雪花冻结,凝聚成一把五尺多长的利刃。
噗嗤!
尖锐的冰刀从窦方后颈刺入,洞穿了整个脖颈。
“没想到我的七煞宫中竟然有这么强的人呢。”
萧豪握着冰刃控制着手中的力道不让窦方轻易的死去,他俯身贴着窦方的耳朵轻轻吐出。
“你是不是很意外呢?老二。”
“呃...”窦方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一丝声音。
他的瞳孔中流露出不甘心的色彩,眼眸中的光泽逐渐的消散,最终...趋于平静。
暗淡无光的眼底冻结在一丝不解的目光中。
明明都已经看穿了一切,所有的计划都按照预计的在发展。
可是,为什么...
窦方不明白很多的事情,包括他今天为何会死在这里。
“小子,接下来就是你了!”萧豪嗤的一声抽出手中的冰刀,温热的血水在冰刃上凝结,镀上了一层血色的暗红。
窦方的身体没有萧豪的支撑,软弱无力的倒下。
溅起一地的雪渣,大雪纷杂的飘落不大一会儿便将其掩埋。
“哦?是么?!”天一扬起脸颊笑了,笑得非常的自信,“可我却不这么觉得。”
萧豪眯着眼眸,视线冷冷地锁定着天一。
两人各站半场,冷冷对持,丝毫没有将近千人的铁甲军放在眼中,他们的瞳孔中只倒映着眼前男人的身影。
“雪是水在空中凝结再落下的自然现象,换言之,雪是水在固态中的一种存在形式而已。”
天一的声音很轻很缓,却如重锤般一下下敲击在萧豪的心头。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有害怕的感觉,那种挥之不去的畏惧莫名的出现。不知道是因为天一的声音,还是他的言语。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萧豪声音渐冷,眼底流露出一丝忌惮,明明是个弱小的蝼蚁。
嗯...应该说蝼蚁中比较壮硕的那类。
但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害怕?
“无尽森林信奉着存在即使合理,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天一定定的看着萧豪,随即话锋一转。
“但永远遵循着一个法则...”
那就是相生相克!
这一招是从时雨的剑招中悟出来的,一剑西来是将剑意凝聚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