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凑近了好好观察，发现这些药材和她认识的那些相同却又不同。有些正常形状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药材，这里却长的足足有一个小手臂那么大。这是为何？
凑近闻了闻，纪南玉鼻腔一阵酸刺。震惊许久，药材上竟然会有血腥味。如若不是她对血的味道极其敏感，在这浓重药味下，是闻不出来的。走到其他药材前面，发现一样，都一样。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难道这些都是用鲜血浇灌而成的吗？
纪南玉发现这个事情超出了她的认知，这些药材占地足足有三亩还多，如若都用鲜血浇灌，那该要多少？就连她这种见惯了生死见惯了各种刑法的人都觉得这一幕无比残忍。
“玉儿。”莫九衍温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纪南玉缓缓回头，眼里的震惊和不解早已被她压下“回来了。”
“嗯，你还有伤。”不要乱走动。
“你是炼药师吗。”
“不是。”
“这些药材....”她还是没忍住，她不愿相信这些都是国师的杰作。
“无趣的时候种的。”莫九衍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解释或者是惊慌。
纪南玉点点头，不再询问什么。国师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明日，进宫去为皇帝看病把。”
进宫？看病？纪南玉疑惑的眼神望向莫九衍。
“宫内有整个御龙国最大的藏书库。”
聪明人说话点到为止。
纪南玉眼中一闪“好。”
莫九衍走上前轻轻环住纪南玉，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处，柔声道“现在，还喜欢我吗。”
纪南玉被环住的那一刻，身体突然僵直，本想挣开，却突然听见这句话，随即一愣。
随即便又明白了，他这是知道她已经发现了，也是在变相的承认就是他主旨的。
纪南玉沉默许久，久到莫九衍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喜欢。”
听见这句话的莫九衍双眼的笑意都快要溢出来了，此时此刻，他高兴的就如同一个孩子。
可是纪南玉的心中，却复杂无味。她不在意他是否残忍，因为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不在意他不喜欢她，因为她尊重他的决定。可是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
莫九衍如同发现了纪南玉心中的想法，低声轻笑。精致的脸庞全数埋没在纪南玉的肩上“我也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纪南玉脑子里如同成千上万的苍蝇在嗡嗡的叫，她脑海中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唇上传来冰冷的凉意，被一个柔软而又湿润的东西覆盖住。全身如同被雷电划过，阵阵酥麻。险些站不稳。
莫九衍轻轻离开纪南玉的双唇，浅尝即止。看着还没回过神的纪南玉，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很喜欢。”
纪南玉听见这句话回过神，脸颊微微泛起红意，宛如小女儿模样。
莫九衍神色温柔，满眼宠溺。深邃的眼神直直的盯着纪南玉。
周围的下人都满眼羡慕的看着这一幕，国师那么冷清的一个人，竟也会流露出如此的表情。他大概是把他此生的温柔，都给了眼前的女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