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虎就在院子里连起武来,两个石墩二三百斤被他舞的呼呼生?21??,动作十分灵活,时而翻、跃、折、跳,仿佛又回到了年轻在沙场跃马杀敌的峥嵘岁月。
“快起来吃饭吧”,尚荷早早起来为一家人张罗完早饭,就来叫醒来两个孩子,女儿在房间穿衣,这丫头皮肤白皙,双眼如秋水般清澈透明,显然是将母亲的优点吸收了。平常起的最早的涯子今天倒睡起懒觉了,尚荷十分奇怪,难道是昨天真的累了,带着几分疑惑,尚荷推开李涯的房间,看到眼前的情景,她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喊李虎前来。夫妻俩走在前面,莲花跟走后面,匆匆进了李涯的房间。
李涯此时正双臂抱头,躺在床上,双目圆瞪,聚精会神的看着倾颓斑驳的房梁上一只毛虫正在破蛹化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忘了身边的一切,甚至连身边的家人都没注意。屋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纸糊在窗棂上,其他再无光线,常人连屋里的东西都看得不甚清楚,何况房梁上的一条小小的毛虫。难怪尚荷吓了一跳,以为李涯又害了什么奇怪的病。大家将李涯喊醒,看着他说的津津有味,都觉得好笑。
李涯一觉过后,发现身体从未觉得像现在一样舒适,远处的高山、河流,近处的大树、小草,轻拂的春风,油菜花上的蜜蜂,鸡窝里的鸡鸣,房上的鸟啼……那么的生动,真是十分有趣,奇妙的感觉让心胸顿时便的开朗起来,虽然话语仍然不多,但嘴角一直挂着微笑。
两年后……李涯跟从父亲那学的了很多本领。今天李虎上山打猎叫上李涯一起,这让莲花羡慕不已,她也许跟去,但只能在家学一些女孩子的手工活,气得她总是撅着个小嘴巴,一万个不愿意。
这么多年,李虎早就完全融入到这个村子了,他性格豪爽,手脚也利落,无论是打猎捕鱼还是耕作播种,他都是第一把好手,平常谁家有个困难,他们夫妻俩也乐于相助,自然人缘十分的好。
“虎子,这次带你儿子来打猎是想多分一份吗?”一行人开着玩笑,李虎哈哈一笑,“三爷,哪能呢,孩子现在身子健壮了,来锻炼下身手,你儿子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娶媳妇啊?您老肯定是望眼欲穿吧!”大家豪爽得笑起来。在这个世道,当地村落的男孩要么入行伍,要么就是走镖跑马,留在村里的都是幼老妇孺,李涯自小多病,现在既然他身体好了。大家就在一旁三言两语劝他将儿子放出去闯荡,李虎本有此意,自然点头认可。
就这样,一群人渐渐深入了山林深处,一路兔子打了两只,其他就没有一点收获了。“虎子,今天要在儿子面前丢脸了啊”,不知谁又开起李虎的玩笑来。“前面左边树丛里有个大家伙”李涯走在最后面,指着几面十多丈的树丛说道。大家一听,带着三分怀疑,但常年打猎之人,当然不敢犯迷糊,立刻高度警惕起来,有的握紧铁叉,有的拉满长弓,有的高举长矛、铁棍,静静的靠前。“涯子,那东西发出什么声音啊?”李虎知道李涯的五感超于常人,赶紧问道,因为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次的狩猎的对象不简单。“哼哧哼哧……”李虎定心听了一下,低声说道。“是野猪”众人不约而同说道,心里轻松起来,野猪可不是什么可怕的角色。大家默契的围了上去,远远的守住那个树丛的四个方向。准备好后,那个年纪最大,叫为三爷的老头,一举手,两个拉弓的人“嗖嗖”向树丛射出两只利箭。
凄厉的猪叫声后,一头野猪从树丛中冲出来。大家见了,魂都吓没了,这哪里是什么大家伙,简直是头野猪精,这只畜生有一成人那么高,庞大无比,约莫有千儿八百斤。它皮毛发亮,浑身覆盖粗糙的暗褐色鬃毛,四肢短矮,却十分粗壮,令人望而生畏是那长长的獠牙和一双血红的双眼。刚才两只箭,有一只射在野猪的鼻子上,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