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了,我命令你也干了!”“对!必须干完敬礼!多少年没人给老子敬礼了!”
然后就像个得逞的流氓一样,乐呵呵的走开,再换一个人来。
候飞渐渐的已经不能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即便以他那强壮的体魄也渐渐开始感觉头重脚轻了,因为在他最后能计数的时候是229杯……
后来的一天,候飞都是在宿舍里度过的,那才叫一个晕。
不过候飞憨直的喝酒方式,让所有人都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这个连队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黄种人,大家都喜欢亚洲美食,不大喜欢用刀叉吃牛排,即便是信仰,也都基本是佛教。
所以像肖恩这样的西方教派信徒,无疑是十分痛苦的。
他是唯一一个坚持到现在的西方教派信徒了。
即便是过命的交情,可不同信仰和无法融入的文化,在几年前,还是让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最后选择了悄悄的将自己送去了天国。
因此李忠恕在挑选新人的时候,刻意挑选了候飞这个手脚麻利的亚洲人(根据枪械组装成绩),他也是担心新来的人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候飞从这些老人的口中了解到:
他们大多数都是在部队里呆了五六十年了,至从工兵师从二十几年前开始裁撤编制,到现在还留在这里的人,都是没有家庭、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了。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从尸山血海里摸爬出来的,所有人员都是经历了战争洗礼的真正战士,基本上都是这座自由城的第二代人。
这座自由城的大部分构建,以及整个第五层军事区,其实都是他们以及逝去的战友们修建的。
在一间纪念室里,墙上挂着上万枚吊牌,这些都是工兵师战死的英雄。
如果不是这些人的脑袋里边其实还有自由城的建造核心机密,估计,这个连队其实早也就遣散了。
这些人每一个其实都有资格生活在三层最好的别墅里。
这里的人基本都享受团级以上待遇。
所以,之前出现的那些什么乳猪羊排,也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与其说这里还是一个连队,不如说,这里已经是一个被波塞冬快要遗忘的敬老院了。
他们都因为卓著的战功而成为了第一批进化者,又因为他们一直没有外派的任务,所以,这里的人其实也基本上属于整个自由城最老的一群进化者士兵了。
与之曾经在一个战壕里奋斗的其它兵种士兵,如果现在还在部队里,至少也是上校以上高级军官了。
对于一群看破了生死,脑袋里又储存着太多秘密的进化者,甚至没有一个军官想来视察这里,检查这里。
去检查、视察一群可以指着自己爸爸鼻子骂娘的老兵,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所以,进入和平时代的几十年时间里,居然没有任何一个军队领导到这里来检查工作的,任由这里的人自生自灭,最终这里也从一个铁血的工兵师变成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养老工兵连了。
可就在上一周,这个连队的人员配置随着肖恩的自杀已经让工兵连的人员编制低于最低限额了,所以候飞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被李忠恕连长给选中。
之所以说幸运,是因为:
这里确实没什么严格的纪律,你可以穿着内裤在这个纯爷们儿的军营里大摇大摆;
你不用担心有嘹亮的起床号;
不用担心你的内务不整齐;
甚至不用担心你的作训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