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甚至疯狂迷恋的情绪……
噗通!噗通!噗通……
膝盖一个个跪了下去,众弟子们趴伏在地上,眼中流下莫名的泪水,皆是一副喜极而泣的样子,仿佛正在亲眼目睹传说中的神明。所有跪下的记名弟子纷纷取出身上的木牌,一个接一个丢向万丈深渊,心甘情愿放弃武试的资格。
狐影的眼眸微微闭合……
它在笑。
那双妖异的眼睛仿佛在说,就是这样,蝼蚁般的人们就应该这样趴在地上俯首称臣。
狐三眼前是一个久违的世界,一个等待它主宰的世界。
一眨眼的功夫,麒麟崖上大部分人都已经下跪,就算是权倾朝野的虢石父也不例外,甚至连御剑在空中观战的入室弟子都一个个降落到地上,下跪屈服在恐怖的狐影之下。
即便所有人都看见那显然只是一道飘渺的影子,并非实体。可是单是见到那影子,就已经让人有一种诚心膜拜的感觉,甚至觉得天下间所有人都理所应当臣服在那道幻影面前。
“我不跪!”
一道稚嫩的呼声响彻四周!
姬宫湦咬着牙忍耐,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脑海中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下跪,除了父王以外,决不可以向任何人下跪,不能向一道影子屈服,双腿牢牢钉在地上,额头已然渗出冷汗,湿透了华丽的衣衫。
苏季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倔强的太子。那小小的身躯包裹着一副倔强的傲骨。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一双狐瞳死死盯着姬宫湦。狐三和殷久悠的声音同时喝道:
“大胆!”
简单的两个字让所有跪在地上的人产生一种罪该万死的感觉,恨不得当即以死谢罪。
那一刻,仿佛悬崖边所有弟子的生死都掌握在狐三的只言片语之中。
姬宫湦就算脾气再倔,毕竟只是一个毫无修为的孩子,苦苦的抵抗片刻过后,膝盖还是软了下来……
“太子不可!”
柴嵩一把扶住姬宫湦,食指头在他头上轻轻一点,使他暂时昏睡了过去。虽然王室的尊严得以保全,但那一道狐影已经在姬宫湦幼小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磨灭的痕迹。
白袍元老们虽然可以勉强抑制住下跪的冲动,但是现在活动受阻,每呼吸一下都艰难,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柴嵩,现在捆仙绳和缚妖索正好都在这里,何不马上将它降服?”
“不急。”望着远处的幽蓝狐影,柴嵩镇定地负手而立,“青灵夺舍只能维持片刻而已。那妖孽的肉身还被困在昆仑禁地,凭它现在的余力不足以控制那个青年的活动,只要等它力量减弱时出手,便可万无一失。”
元老们谈话之时,苏季已经运用玄冥气封住五感,摆脱了魇术的影响,由于昆仑禁地时的经验,这一次解除魇术的时间照比上次快了许多。
看见苏季朝前迈出一步,白袍元老们惊得瞪大眼睛。他们自己现在只能苦苦支撑,要做到苏季这样自由活动,除非修为能压过狐三,起码也要拥有和柴嵩一样的修为。他们知道苏季的修为远远低于自己,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柴嵩亲眼目睹苏季凭一己之力自行解除了魇术的威胁,心中之前对他身份的猜测,基本已经有了答案。
悬崖上的殷久悠开始感到乏力,背后狐影的颜色越来越淡,取而代之的一种晕阙感笼罩全身。
狐三发现夺舍的时间比预想得要短,连忙焦急地喊道:“小子!还不快走?”
殷久悠已经被兴奋冲昏头脑,得意忘形地笑道:“急什么?我要让这些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