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咱儿子这台手术NN元,你说多不多?”满意地看着儿子被遵重其事地送上了手术台,那女人这才摸出手机,躲在角落里打电话。
“不提了,你妹夫得了重病,钱全借给他了!你这是开的阑尾吗?怎么那么便宜?你儿子学校不是有医保吗?还有,咱俩一块给孩子缴的保险费,估计保险公司也会赔一点。二妹,我不是说你,磨麿唧唧可不是好法子!不过,手术绝对没问题!”藏红霞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想着事。
“不成,二妹这是想跟咱和爸妈讨钱的节奏啊!可不,附院微创手术史上最便宜的价格让她摊上,还摊上最好的大夫!搞不好,还能捞上一小笔,她怎么还不知足?看不出来,这一个比一个精啊!”藏红霞思忖着,自己的五万没响一声就咣地落入了三妹的口袋,不过,若是救得了妹夫的命也算积了功德了。”
望着默默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母亲,藏红霞忽然不想张口。
母亲都答应给自己两万块了,可不,从三妹那儿过来,口袋里的钞票定是又去了大半。
身为老大,自己也不能做得太不靠谱。
“那余下的钱,只能等老三家的病好了,上老叶家领!毕竟,这是咱牙根省下的血汗钱啊!”藏红霞收敛了心思,进了厨房切了只西瓜放进果盘,小心地端到母亲面前。
不等母亲张嘴,藏红霞望了一眼电视屏,终于下定决心,和盘托出。
“妈,二妹家的贝壳,阑尾炎住院了,我想去看看,只是,手头不宽裕,这医院倒是不错,给她减了大半的医药费。”湿湿的手往围裙上抹了抹,藏红霞抿了抿唇,“贝壳的学校那边可以报70%,保险公司也会给一点补偿。”
“贝壳?这孩子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快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藏母一脸焦急。
“妈,您就别去了,您一看就是城里人,我猜二妹定然是冒充了贫苦的乡下人,若不然,附院断断不可以给她那么便宜!”说这话,分明如同跟上街买菜般清明!
“这孩子,咱虽然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也不是田里刨食的乡下人,倒是你那妹夫以前在哪做生意,学着当地蛮顺溜的方言土语,人又不爱打理,成天蓬头垢面的样儿……只是,这样骗人,对孩子可不太好啊!”藏母轻叹了一声,转脸进了屋。
“妈,要不,我去看看,毕竟,咱娘家人不去不好。这三妹家的事还没妥贴,二妹家又摊着事儿,妈,您老就放宽心吧!现在的医疗条件这么好,一定没事的!妈,我可跟您说,主刀的是严主任……”
“那咱更不能这样唬弄人家,妈背上鸡蛋大的瘤子,开了二十年了,都没复发。就是严主任给咱开的!你爸当时还送了面锦旗,这不,过了二十年,咱孩子可不能这样啊!”藏母一边说着,一边拿着一叠票子,送到红霞手上。
“我就说呢!这二妹啊,至于这样吗?房子盖得比咱家高,车库比咱家大,车子还是个大奔,儿子上了大学,可不,爸不是正帮他想着工作的事吗?她家比我家条件好多了,还跟我借钱……”藏红霞迅速把钱收入衣袋,一边轻声细语一边扶着母亲慢慢走向几步之遥的沙发。
“闺女,妈真的拉不下这个脸,还是你去吧!跟你二妹说一声,不能总想着从医院里捞钱的事儿,搞不好,这少去的费用又是严主任自掏腰包……”藏母深深叹了口气,扶着沙发把手坐了下来。
藏红霞这才敛起眉心,调了台戏曲频道,顺便打了凉水,拧干毛巾,让母亲擦汗,这才转脸,进了里屋,打扮一番。
既然,二妹是乡下人,自己也不能穿得整齐,但凡久已不穿的粗衣裤正好派上用场,如果时间允许,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