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同时也再起破空之声,但见十多支箭疾风骤雨般射向任飘萍,任飘萍怒,长啸一声,急追射向瘸子的那支箭。
风儿不知何时不再疯狂猛烈,却是化作低沉的呜咽,浸染漫透着雅静阁里外的一草一木,太阳此刻在乌云的肆意狂虐之下已是向这片天空告别谢幕!
今日,农历五月初六,主大凶,诸事不宜,难道真的宜杀人吗,不是说诸事不宜吗?难道诸事不包含这杀人吗?
任飘萍背后再中三箭,却是身形绝不停留,因为那支箭对瘸子来说真的是迫在眉睫了,就在这时,雅静阁对面的锦衣人骤然一把夺过身旁一个弓箭手手中的弓和箭,力贯手臂拉弓射箭,一气呵成,而这锦衣人射出的后发的一箭却是先至,只不过这支箭射向的是任飘萍的左腿,因为他知道任飘萍穿着那传说中的刀枪不入的‘天蚕宝衣’。
任飘萍心中一阵庆幸和欣喜,他终于在那支箭距离瘸子前胸不到三寸的地方稳稳地抓住了它。
锦衣人的那一箭就在任飘萍感到庆幸和欣喜的同时来袭,准确无误地射中了任飘萍的左腿。任飘萍的左腿先是一麻,之后便是那钻心的疼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栖凤客栈二楼的锦衣人,笑,得意之至的一笑,欣喜若狂的一笑,笑,已经出声,因为所有的人都能听得到他的笑声。
摔倒在地的任飘萍和瘸子正好头对头,脸对脸,只隔着一个门槛。听到笑声的任飘萍蓦然回首。
其实他的心告诉他不用回头,因为这笑声他太过熟悉,这是赵宏云的笑声,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回头,他真的很想回头看一看此刻的赵宏云的丑陋的嘴脸。
其实他的心告诉他不能回头,因为那瘸子的眼里分明已全是阴冷恶毒,竟不参杂一丁点儿的感激之情。
可是任飘萍终究还是回头了,他真的想要知道人性究竟是什么样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张脸,赵宏云的脸,一张小人得志的脸,一张小人得志犹如癞皮狗长毛的脸。
赵宏云似乎更期待看看此时的任飘萍的脸,那个在他心里一直自信微笑的脸,毕竟在他的心里,这是自己生平第一次击倒任飘萍,他要以胜利者的姿态来藐视这个一直以来高高在上压在自己头顶上的大山。
此刻,赵宏云已经下了命令禁止射箭,因为在他的眼里,任飘萍分明已经是煮熟的鸭子,不可能再飞了,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欧阳小蝶的突然失踪,也许只有任飘萍是唯一一个知道答案的人。
可是忽然间两人,不,是三个人,还有瘸子,都听到同样一个声音。
金属,或者说是一件兵器落在青石地面上发出的清脆响亮的声音,原本在这种江湖厮杀的场面中听到这种声音实在是太平常不过的,可是,任飘萍,瘸子,还有赵宏云三人俱是睁大了眼睛惊愕万分的样子,就好像突然发现公鸡下蛋,母鸡打鸣一样。
站在赵宏云身后一动不动的纪长山的眼皮似乎动了一下,然后就又恢复了平静。
看着任飘萍后脑勺的瘸子悄无声息地伸出的那只手掌也因为这个声音停留在任飘萍的头顶的百会穴上方。
只因为赵宏云射出的那支分明已是射中任飘萍左腿的箭,忽然不知怎地就从任飘萍的腿上掉了下来,就好像方才那些射在任飘萍后背的箭一样跌落在地,而且不带丝毫一丁点儿的血迹。
就是这支箭掉落在青石地面发出的‘当啷’一声时,赵宏云刚才心中所有的踌躇满志和欣喜若狂在瞬间灰飞烟灭,他狐疑不解的眼光的背后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不可能的同时赵宏云又射出一箭,这一箭他已是全力而为,由于用力他憋红的脸上方额头青筋暴起,就连眼白也是挣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