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名金盔金甲的大将,手持大刀,威风凛凛。将军的身后火把漫天,一队队重甲戟士如同阴兵般骇人。
张梁吓得魂飞魄散,带着人马转身就要逃跑。耳旁听得“呼呼”的破空声,随着惨叫,身后神威军顿时死了一片,仔细一看,所有人的眉心处都镶着一枚石弹子。不知何时,从城楼里转出十个身着夜行衣的人,站在城墙上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张梁此时已万念俱灰,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是如何活下去,而是怎样才能速死。他一咬牙,怒吼一声,策马挺枪直奔那员大将。一枚石弹子“嗖”的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张梁的虎口上,手腕吃痛,长枪呛啷落地,只剩一人一马依然向前奔去。金甲大将拎起了大刀,猛的向前一挥,鲜血飞溅,张梁整个人被拦腰砍为两段,结束了短暂罪恶的一生。
可他至死也不明白,一直对太平教忠心耿耿的何曼,为何会突然背叛。而这件事情,就得从一个时辰前说起了。
我带着人,从张角的秘密通道悄悄溜进城去。十个人身着黑衣,在本就阴暗的夜里显得十分隐秘。我们贴着墙根往城南走,一路上干掉了八名黄巾哨兵,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们九人体现出来的协作能力,让我十分满意。一人刺杀,两人帮衬,无论是尸体还是兵器绝对不会发出重物落地的声音,也绝不会留下一丁点打斗的痕迹,这才叫行之有效,名副其实的暗杀。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推开城楼大门,里面黑洞洞的连枝蜡烛都没点,但我能感觉到,黄邵与何曼一定就在里面,于是抬起右脚迈了进去。果不其然,刚踏进门,两只明晃晃的钢刀已同时架在了我的脖子上。只听右边黄邵的声音传来:“不许动!”
我身后的士兵见状,赶紧抢上来救,我右手一抬道:“别动,你们在门口等着,注意警戒!”
“是!”
我反手将城楼门关上说:“黄大哥、何帅,是我,王从阳。”
“王兄弟!?”黄邵的声音显得十分惊讶。
“哼!”左边的何曼却冷冷的道:“什么兄弟,应该叫大人吧。”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两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能不能点上灯,让我看着你们说上几句话。”
“渠帅。。。这。。。”黄邵明显有些动摇。
我赶紧接道:“我的武艺二位最清楚不过,你们要杀我还不是弹指间的事情?放心,我绝对不会耍什么花招的。”
两人沉默了半晌,我忽然觉着身后似乎被一只大手推了一把,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没过多久,旁边的黄邵燃起了火折子,点上了两根蜡烛,本来就不大的小屋里顿时亮堂了起来。
何曼满面怒容的把我揪了起来,一把按在凳子上,钢刀依旧架在我脖子上问:“说吧,你这朝廷的走狗,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两位大哥,我要先向你们道歉。其实我不叫王从阳,欧阳信才是真名。我和白且,哦,也就是石惊天,我们本是青州东莱人。由于村子被王国攻打,并与我有杀兄之仇,所以为了追杀他,我们才一路走到了白马渡。”
黄邵问道:“这么说,从一开始我们就被骗了?”
“对不起,黄大哥,我俩也是无奈。当时我们还不是官兵,既没能耐也无后援,想要渡河也只能出此下计。”
“你!”黄邵气得举刀就要砍,忍了又忍,才恨恨的空挥了一下,转过身去。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做什么?想让我给你个痛快吗?”何曼的语气依然冰冷。
“当然不是!我觉得在让你们相信我之前,必须得先向你们吐露自己真实的身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