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走过来,不是锦上添花,而是再补一道:“先生,请问您几位?”
没看见他就只有一个人吗?眼睛瞎了?就不知道含蓄点问,心情正郁闷着呢。
孤独善接过菜单,点了一份牛排,拿起手机看了半天,想要找个人陪他吃饭,翻了半响的通讯录,今天哪里有人要有空陪他吃饭,大家都在家里陪着家人呢。
今天是圣诞节,再过一周就是元旦,节日一个接着一个,烦不胜烦,平时也就罢了,越是节日越容易觉得寂寞,所有人都沉浸在节日里的喜庆里,心里反差越大!
孤独善吃过午饭,没地方去,兜兜撞撞回到24小时不打烊书店,但今天书店里几乎没有人,只有两个店员坐在那里看电视,他一个人游走在书的海洋里也不能静心。
孤独善不想呆在太冷清的地方,离开书店,又去了k大,可是k大放了寒假,平日永远不冷清的学校,今天走在校园的各条路上,都显得极其冷清,和他的书店一样空荡荡。
“孤独先生,是你吗?”一道清丽的女音叫住了他。
孤独善转身,伫立在那,静等着女生小跑着赶到他的面前,那个女生眼熟得很,他记得是笙情的室友,叫付雨,虽然发型变了但脸很好认。
“真的是您,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付雨背着双肩包,站定在他的面前,仰着头看着他:“我今天刚从国外回来,想要来学校转转,没想到会在校园里遇到您,我一直没有来得及当面谢谢您,谢谢您创办的助学基金,资助我的学业。”
孤独善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做了交换生?”
“您怎么知道?”付雨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惊喜过望:“我去年申请了国际学生交流计划,在国外s大学做了一年的交换生,下学期转回来,今天刚从国外坐首都航班回来,晚上还要坐高铁回家。”
孤独善寡淡的笑了笑,她从大三下学期便去国外s大学做交换生,从她的身上,他只能收集到有关笙情的极少数信息。
“孤独先生,您去年圣诞前后,去哪里了?”付雨心里有很多疑问:“很多人忘了您,甚至包括一些受到爱笙基金会资助的学生,他们甚至忘了这个基金会是您为笙情创办的,就连我的室友都不记得您了,不过也有不少人记得您的爱心,包括我,还有学校里一部分学生。”
孤独善没有搭腔,明明能够从她的记忆里窥探,但他还是边走边问:“你最后一次见到笙情,是什么时候?”
提到笙情,付雨的心里很难过:“去年一月底,我去国外做交换生,笙情和室友们到机场送我,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在机场她告诉我,她和你分手了,还让我以后别在室友们面前提到您,就当从来不认识您一样。”
孤独善的心,抽疼了一下:“为什么?”
“我也很困惑,她说了一句模凌两可的话,说怕别人再记起你,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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