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傅说过,一个高手,要时刻在危险的环境中保持警惕,不能有丝毫放松,你不是说这地牢的阵,会随时启动么?”
小千阳正襟危坐,望着苏无常心有戚戚焉,他三叔为什么要自己跟着她,天天担惊受怕的!
要不是为了找到画像上的......哼,自己宁愿打哪来回哪去。
“你师傅?嗯,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世界上最好的防备,不是警惕也不是攻击,而是麻痹敌人的心智!”
话音落,手如闪电,一只肥硕的老鼠不幸身亡,少女眼睛放光:
“你看,敌人是很容易被麻痹的,因为它们觉得我一直没出手,已是强弩之末——是不是很肥?”
“你为什么总跟老鼠过不去?还有你现在这样子真可怕,吃老鼠?太恶心了!”
小千阳抗拒的摇头,连带着身体都自动漂移,与苏无常保持了距离,一脸欲哭无泪的看着少女:“我要吃包子——!”
苏无常挑眉看着小正太圆嘟嘟的脸,自动懒洋洋地播放下一曲:
“鼠哥哥你坐床头,妹妹我靠边走,恩恩爱爱,哥哥你别冲动.......”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某个全然没有自觉的犯人,自娱自乐得有几分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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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山的寨子里,李鞑带着几名武师守着,等待着山下打探消息的人来送信。
自家老大被丹阳派的夏小侯爷重伤,他气得几度骂娘,老大那么厉害,杀了丹阳派的掌门人,却被人偷袭了。
要是他在,一定上去就给偷袭的人几个锤子!
一身青衫的少年,站在寨子门口,看着上面的牌匾,深吸了一口气,对李鞑说:
“李叔,现在寨子里的人都暂不知情,但是瞒也瞒不了多久,今天陆姐姐还问我,老大什么时候回北风山,我们得想办法!”
李鞑几个大步,抱着墙边的大树猛摇,叶子落了他一头,嘴里着急地嘟囔道:
“想办法,想办法……我们潜进入观战的人被清出来了,丹阳派现在都进不去,全是偷袭老大那家伙布下的兵!”
素生看着那纷纷扬扬的叶子,眼前一亮,转身就往寨子里跑去。
丹阳派死牢。
“我们都困在这里三天了,你就没想个法子我们逃出去的吗?”
千阳小公子蹲着身子,看着某个毫无形象可言的女人,正翘着二郎腿半躺在稻草上。
幸好她没吃老鼠,不然他真的想回家了,只不过这死女人杀这么多老鼠干嘛呢?
“你这挖墙脚的功夫不行,我们就只能等人来看我们了!”
苏无常眼睛轻眯,轻笑间,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唉,这些老鼠都死完了,没了消遣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少女打了个哈欠,这死牢的日子也过的太轻松了,纳兰姑娘你可要早些来看我啊。
小千阳不置可否,也学苏无常的样子,躺在那半湿的稻草上。
其实之前死女人练功时候,他看见她周身有淡淡的五芒,他很想问究竟是谁传授的,但还是忍住了,说不定是他三叔教的呢,不然干嘛让自己跟着这女人?
“小千阳,等出了地牢,你有没有想过要去哪啊?”
苏无常无聊地在稻草上打了一个滚,滚至小正太身旁,有些好奇的问。
“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当然是刀山火海都随你去的”
小千阳想到自家兄长说的话,做娇羞状。
“想跟我混,那以后得叫老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