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喜欢桑儿,必要想法子护她周全,本宫以言语相激,让皇上以公主病重为由取消了婚事。
“谢丞相疑心颇重,必定以为是皇上怀疑他的忠心,到时候怕是会有动作,本宫无所求,只要你能带桑儿安全离开,便足以。”
跪在地上的蓝玥郑重一拜,道:
蓝玥必不辜负皇后娘娘所托,只是若是日后三公主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蓝玥当如何……?”
“如果可以,永远不要告诉她,就让她以为自己的母妃,因生她难产而死,而本宫不过是一个祸乱妖后,与她没有半分联系。”
已经回到宫人给蓝玥安排歇息的地方,他的耳畔仍响着皇后的那一句话,没有半分联系吗?
即便有一日,死于这政权争斗中,那些无知宫人以为祸乱已除,为你的死奔走相告大快人心,你也没有关系吗?
即使是三公主也这般认为,都真的没关系吗?
他的心里莫名觉得几分心酸,却见桌子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千阳小公子,正呼哧呼哧地喝着水,像是去了很远的地方一般,风尘仆仆。
“我居然看错了,那日天象难不成说的不只是谢皇后?”
喝完水,千阳一脸茫然的嘀咕,遂又向想起什么一般,拉着蓝玥的袖子,轻声问:
“既然皇上没有被皇后娘娘下药,可是为什么我瞧着却是时日无多的模样?”
蓝玥一惊,猛地捂住千阳的嘴,又有些不敢相信,低声问:
“你瞎说什么,让你扮神医,你还真当自己有断言生死的本事不成!”
千阳一把拉开蓝玥的手,想到如果皇帝死了,蓝玥带着他伪装成神医入宫,日后查起来,少不得以为是他们的阴谋。
或者真如传言那样,大家都会以为是皇后下药,那这抚舟皇宫岂不是要乱套?
“不过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蓝玥虽然有些不信,但见过魏渠的本事,想着既然是她弟弟,说不定在这方面真有造诣,却被自己拿璞玉当石头使了。
“你今日带我入宫,我按你说的为皇帝把脉,你去凤霞宫的事必定瞒不过皇帝,便托我之口,说是去查病源,正好皇帝打着皇后给他下药的名头装病,必定会顺水推舟。
但我问起三公主的病情,他却绝口不谈,明明是因为三公主的病才召我们入宫,却让我去给他诊治。
既然敢让我为他诊脉,那肯定也不是觉得我年纪小故弄玄虚,而是压根没打算让我接触三公主,你说三公主没病,看来这点说的不差!”
千阳看了一眼蓝玥越发沉重的神色,接着道:
“这皇帝真的是装病还好,可是我给他把脉,却发现他的脉相虚浮,忽强忽弱,再观他面色,苍白中带着青灰,额间已经带了暗沉,像是情绪积压之症。
但这偌大一个皇宫,御医这么多,我不信没有人瞧出端倪,除非是皇帝自己不愿治,导致心气不顺。
如今却愿意让我一个不知深浅的小神医来诊,想来是他这情绪积压之症,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而且他这病像是由来已久,如今已经是到了强弩之末。”
蓝玥听得心慌意乱,突然告诉他抚舟皇帝真的命不久矣,他到有些不知所措了。
要不要告诉烈,好早做准备,十天后,漠风国的使者可就要来了!
“你这话千万别说出去,我猜皇上明日还会让你去看诊,桑儿失踪了,我没敢告诉皇后娘娘,眼下我得暗中寻人。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无论皇上怎么问他的病情,你只要告诉他我给你的那个药方就可,